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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調侃,又像是嘲諷,語氣卻平鋪直敘,連一點疑問都不帶:「喝了多少。」

謝雲初老老實實地回答:「喝了……」他左手撐著椅子,專注又認真地回憶起來,「喝了半斤。」

謝雲初平時都不喝酒,就連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酒局,都沒看到少爺動嘴,動不動就是讓人喝一瓶,他能知道半斤是多少就有鬼了。

殷恪心裡冷笑,面上卻不表現出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冷白的手指,微微地屈了起來。

對方不說話,謝雲初心裡也沒底。他其實就是隨口說,自己一頓下來能喝多少他都不知道。

殷恪越看他,謝雲初心越虛,心虛著心虛著,他幾乎口不擇言:「喝了一兩瓶吧,我怎麼記得住!」

他語速飛快,語氣很差,擺爛一樣地死盯著殷恪:「我喝酒你也要管,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他辛辛苦苦改了那麼久策劃案,還被楚言玉陰陽了一晚上,不都是為了站起來,自己手裡有錢有權,好護著殷恪嗎?

這人倒好,永遠都是一副無波無瀾的樣子,知道問他喝了多少,都不知道問他發生了什麼!

謝雲初借著酒意,大腦燒了起來,眼裡醉意深厚,藏著鼓鼓囊囊的氣憤。

一陣風颳過,公園裡的竹子嘩啦啦響了一片,幽微的梔子花香慢騰騰地縈繞在兩人身側,時光已經慢慢走到了今年夏天。

他們緩慢又急迫的關係,卻慢慢冷怠了下來。

殷恪長久地看著謝雲初的眼睛,語速依舊很慢:「我不會再管你了。」

熱切的微風乘著酒意,瀟瀟灑灑地吹燥了少爺鬧騰疲憊的心,他突然說不出半個字來,只是抬頭望了望稀疏暗淡的星群。

謝雲初突然好累。

他無憂無慮的生活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變故,這些天來,和哥哥鬧掰,一個人準備策劃案,以及堅定執拗地喜歡一個人。

都帶給了他太多無奈與壓力。

哪怕他和殷恪都算不上在一起,哪怕他們也沒吵什麼架。

他卻覺得這種和平窒息而難過。

殷恪應該質問他為什么喝酒,而不是那麼淡定地問他,喝了多少。

他付出的情緒,甚至不足潑謝行之外露的十分之一。

「不管就不管咯,」謝雲初攥著殷恪慘白的手指,慢慢地,乖巧又可憐地貼了上去,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

「我也不稀罕你管我。」他發狠了一半,牙咬上了殷恪蔥白的指尖。

一陣疼痛。殷恪的嘴唇被路燈照得慘白而乾燥,卻沒給謝雲初任何反應。

他擔心得要死,不停地打著電話,甚至焦躁地出了門,找沈蘊川要了謝雲初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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