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落到了殷紅竹的臉上,對方看不出年齡,臉上幾乎沒有皺紋,眼睛是和殷紅葉一樣的棕色。骨相漂亮得很。
殷紅竹的手機掉了,她再也拿不穩手機,屏幕全黑了。
然後她撿起手機,還沒激動幾分鐘,想起了謝雲初剛才對殷恪的介紹:「酒酒,你和雲初是……」
「算是吧。」殷恪垂下眸,默認了。
「那你們豈不是亂了輩分。」不知道為什麼,殷紅竹明明和殷紅葉長得很像,長睫大眼紅嘴唇,身上的氣質卻一點也不一樣。
哪怕已經四十多,殷紅竹身上的年輕氣還是沒有消散半分:「雲初得跟你叫什麼?舅舅?」
謝雲初:「……」我,我嗎?
他看著殷恪懷裡燒得失去意識的程程,今晚的一切都弄得他很懵,他對於叫程程小叔叔就很排斥了,叫殷恪舅舅?
開什麼玩笑,他搖搖頭:「您還是先關心關心你兒子吧。」
恰巧護士出來叫號,到了程程的號。謝雲初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不想面對大人間奇奇怪怪的輩分。
而殷恪,他看程程的目光有些變化。
肉眼可見到謝雲初都能看出來。
是了,這是殷恪的弟弟——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從天而降的弟弟,讓他不知所措,讓他茫然。
這麼些年,他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哪個親人,殷紅葉死了,他被雪藏,被欺負,沒有錢,再難也自己過來了。
他明明都習慣了一個人了,可意外告訴他,你有一個小姨,還有一個弟弟。
她從來沒有管過你,卻又像是很愛很愛你。為什麼呢?
程程的病不嚴重,醫生幫忙開了藥,又打了幾針吊水,當晚燒就退了——可苦了殷恪和謝雲初夫夫倆,程程睡不安穩,隔三差五就要哭,一直到太陽快升起才堪堪睡著。
由於熬了個大夜,兩人在家裡睡到了日上三竿。
至於為什麼沒睡到下午,因為第二天殷紅竹女士就趕回國內,砰砰敲響了謝雲初的門,也敲碎了他們的睡意。
謝雲初痛苦地從床上爬下來,安撫性地摸了摸殷恪的頭髮。
殷恪無意識地睜開半隻眼睛,蹭了蹭他的手掌,不太想起床。謝雲初不知道來的人是誰,沒讓他起來,輕手輕腳地關上了臥室門,穿著粉色睡衣打開了門。
「啊……」他揉著眼睛,看向門口的女人碎碎念,「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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