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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殷恪了解謝雲初的性格,不拖泥帶水的,直截了當地打斷了他,「你確定是拒絕?」

「……」謝雲初沒辦法,默默翻了個弧度很小的白眼,偷摸往殷恪那邊靠了兩步。

殷恪看在眼裡,卻沒攔他,掩下了眼裡的笑意:「說吧,」

他的聲音還是很舒朗,像是盛滿了少年氣,又因為周身的氣質,顯現出一點冷感來,「他為什麼來找我。」

謝雲初一陣沉默,足有一分鐘沒說話。就在殷恪失去耐心,打算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少爺悶悶出了聲。

「我說不清我恨不恨謝行之,蘇梨白來求我,我心軟了。」他的視線也落到了纖瘦的青年身上,嘆了口氣,「畢竟這麼多年,他確實沒苛待我。」

殷恪一聽他這話,就知道謝雲初又要重蹈覆轍。他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都比較複雜,漠不關心的父親,沒有存在感的繼母,和苛刻威嚴的哥哥。

「他沒苛待你?他用命令的語氣讓你去做什麼的時候,扔掉你的貓的時候,甚至,□□你的時候……」殷恪拽著謝雲初的衣領,往自己身前一拉,注視著他的眼睛,「你告訴我,這不叫苛待,什麼叫苛待。」

謝雲初無憂無慮地長到這麼大,謝行之的功勞要占一半——他嚴苛地要求弟弟,掌管弟弟的生活,冷漠嚴肅,卻從來沒有切實地傷害過謝雲初。

他那顆優柔寡斷的心裡,卻總隱約地奢求,謝行之有一瞬間是真把自己當過弟弟。

因此他恨不起來。他對謝行之最大的怨恨,是來自於他對殷恪做的種種行徑,令人噁心又不齒。

可這些怨憎,也隨著謝家的破產,仿佛煙消雲散了。

看出他的發呆,殷恪冷冷地掃了一下立於階下的蘇梨白。

「你現在和蘇梨白有什麼兩樣。」他的嗓音冷淡,「蘇梨白現在,就像是被鎖鏈束縛的傻子,一門心思去愛謝行之。」

「謝行之對他怎麼樣,你也清楚。」毛衣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殷恪重新扣好,把類比繼續了下去。

「謝行之對你怎麼樣,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或許是旁觀者清,殷恪在兄弟倆的相處中,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任何溫情,只是訓誡,強迫,以及十足惡意的競爭。

到底是哪一點值得謝雲初去留戀,去心軟的?他心這麼軟,為什麼一遇到兩人的感情,就拗得像山間斜立的松,任大風颳過也堅決執拗到底,死都不鬆口。

他心裡頭不平衡起來,語氣也惡意十足,他攥著謝雲初的手腕,冷嗖嗖的目光卻落在了蘇梨白身上,「如果你求到我這裡,我只能說,我不會原諒他。」

謝雲初的本意是想讓殷恪幫他選擇,此時殷恪說出了答案,他感覺周身都鬆懈了下來。

他意識到了這場鬧劇全都是源於自己的懦弱和膽怯——在殷恪說出不原諒的時候,與他想像中不同的是,他憑空生出了濃重的快意來。原來他的的確確,是憎惡謝行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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