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一愣，「不，研究是沒有盡頭的。」

「生命也一樣沒有盡頭？」孟飛笑眯眯道。

周禮說：「永生難道不是人的終極追求嗎？只要留下，你就能夠獲得永生。」

「永生，會很難過吧？如果，自己的人生是永生，那麼就要接受所有人的死亡，和世界的悲劇。」

「永生，總感覺是個虛幻的童話故事。」孟飛的表情有些恍然。

周禮感覺有點刺痛， 被孟飛說的，周禮有瞬間，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和國家一同死去的自己更好，還是現在這個永生的自己更好。

孟飛輕笑一聲，他說：「每個人追求的都不一樣。」

「孟飛，你的追求是什麼？」周禮追問著。

孟飛說：「噓——這是秘密。」

周禮沒能成功追問，他沉默了，帶著孟飛去吃了早飯。

孟飛自然的詢問著：「老師，你對我的畢業考試有什麼建議嗎？」

這話簡直跟大學生問自己的任課老師：「老師，你對我的期末考試有什麼建議嗎？」有異曲同工之處。

周禮沒繃住，樂了，然後又嚴肅著一張臉，道：「沒有。」

孟飛悄咪咪趴過去，湊近了，問道：「昨天晚上被上司抓過去訓話了？」

周禮的眼睛們睜大了，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臉上震驚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孟飛：「哦——原來是這樣啊，這規則怪談也不地道啊。」

「不是，是你這人太會討人喜歡了，他說了，不要被你迷惑。」

「他說了，你可會騙人了，還可會套話了，能把人褲衩子都騙沒了。」

「雖然這一次規則怪談不針對你，但是，萬一你小子搞出點什麼大事，那不就完了。」周禮一本正經的和孟飛抖摟昨天晚上的訓話。

孟飛聽著，連連點頭，一副很贊同的樣子，「沒錯，他說的對。」

「哈哈哈，神他媽他說的對。」

「萌神：啊對對對，他說的都對。」

「萌神：這根本不是在說我壞話，這不是誇我呢嗎？愛聽，多說說。」

「這認真的小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說別人壞話呢。」

「這兩個人湊到一起，一個老可愛，一個小可愛，真是怪可愛的。」

周禮：「？？？」

孟飛眨巴著一雙狗狗眼，一臉無辜道：「對啊，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周禮：「......不，他說的一點都不對！你怎麼可能是個壞孩子呢！」

「你多有禮貌啊，還對別人這麼友好，還尊敬老師！」

「他不能因為你討人喜歡，就這麼誹謗你！」

孟飛：「不是，他說的真的都對，我確實很會騙人，還很會套話，還能把人騙的褲衩子都不剩。」

周禮一臉沉痛，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孟飛的腦袋毛，心痛道：「你怎麼能夠這麼詆毀自己呢？你不能這麼看自己。」

「不是，說的真的對！真的！」孟飛再次強調道。

周禮卻一副孟飛被嚴重PUA的表情，憐惜的看著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