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燎默默挪開眼,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他本就是嚴於待人,寬於律己的性子,絲毫沒對「自己可以受傷但不允許謝予寒受傷」這件事懷有反省之心。
謝予寒一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壓根沒反省,只能無奈地睨對方一眼,就作罷了。
餘光瞥到對方嘴角未擦的血跡,又從病床床頭抽了張紙給少年胡亂抹了抹:「這兒都不注意檢查到……」
陸燎任由少年給自己擦嘴角,眼睛眨了眨,有點疑惑:擦個嘴角而已,謝予寒怎麼不看他?
默默在一旁看著二皇子屈尊給別人擦嘴角的司機:「……」
他還是選擇了保住自己的工作,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一座雕塑。
這時,門又被人敲響,謝予寒喊了聲「進」,推門而入的是來檢查陸燎恢復狀況的家庭醫生。
謝予寒歇了繼續聊公事的心思,對陸燎說:「如果醫生說你身體還不錯,等會兒我帶你去看看你救出來的那些精靈吧。」
原世界因為工作經常救人的陸燎不算太在乎:「他們安全了就行,我過去看什麼?」
謝予寒笑著說:「好歹都是精靈,只有你能安慰一下那些邁出地牢的不安精靈了。」
陸燎想了下,覺得有道理,才答了聲「好」。
*
謝予寒暫時是把這一大堆精靈安置在後院裡的。
望著豪華的裝飾,精靈們有些惴惴不安:這不會是個新的暗溪吧?
不論索幽怎麼解釋,大多數精靈依舊對這裡的環境持懷疑態度。
陸燎出現的那一刻,惶恐不安的氛圍才稍稍有所平靜。
站在門外的少年擰著眉,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還有一些失血的蒼白,但他依舊出現在了這裡。
「您、您之前說的,會給我們找一個體面的工作,這是真的嗎?」有精靈鼓起勇氣提問。
陸燎瞥向那個精靈,勾起唇角:「有啊,就看你有沒有能力拿下這份工作了。」
精靈迷茫地看著他,別開眼,嘟囔說:「我們哪兒來的能力……」
他忽地停住了,看向似笑非笑的陸燎。
尖耳、銀髮,再尋常不過的精靈特徵。
可就是這樣一隻精靈,狀似隨意地就帶他們逃離了地牢,還攪亂了一場暗溪的拍賣會。
可以想像,地下產業一段時間都會在流傳這個精靈的傳說,而大家會開始懷疑:精靈真的是花瓶嗎?
陸燎雙手抱臂,倚著門框,耐心地觀賞那隻精靈短短時間內的神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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