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殿下是太子,是儲君,當然是我們殿下代天子行祭。」楊正一臉得意,瞥見一旁沉默不語的紀風,不爽地問,「紀風,你那是什麼表情?」
李長澤起身繞過他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大氅披上就往外走:「現下要緊的是受災的百姓,什麼祭禮有這個重要?」
楊正忙跟上去:「殿下,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外面冷有什麼事吩咐奴才去做就好了啊。」
「父皇既然病了我自然要去看看,還管是什麼時辰嗎?」
紀風道:「殿下,盧飛還在後院……您看要不要……」
「他喜歡錢就讓他抱著錢在院子裡站一晚上,吹吹風好好清醒一下,看究竟誰才是他的主子。」
楊正立刻道:「紀風你可別在為盧飛求情了,殿下特地給賀公子送的東西怎麼又給丟出去了,上次都已經警告過他了,今天不讓他在外面站一晚上不長記性。」
紀風:「……」盧飛拿回來的那東西好像也不是給他自己的吧,每次送去的點心都被賀公子丟了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這次倒還計較起來了。
李長澤到元極殿的時候頭髮絲都凍成根根分明的了,宮人哆嗦著將宮門打開,待他進去之後又迅速關上。
「父皇,兒臣來給您請安了。」李長澤往裡間走,隔著帷幔停在床前。
「太子來了。」李牧聲音疲憊,「這麼冷的天,難為你還大老遠過來。」
「四弟七弟都在宮外,九弟年紀尚小,兒臣東宮與父皇的元極殿最近,父皇身體不適,兒臣身為人子,再冷的天也該來。」
李牧道:「除夕將至,今年這雪下的這麼大,今年的除夕宴就不要大肆操辦了,太子來安排吧。」
「兒臣遵旨。」李長澤恭敬回答。
「太子要忙除夕宴的事,年初的祭天大典就交給齊王和晉王來辦吧。」
「是。」李長澤神色自若。
臨近年關,祈京的雪越發大了,聽聞北方冰封千里,萬戶家禽被凍死,寒冬凜冽,這是數年罕見一次的雪災。
自入冬以來賀景泠的身體更虛弱了,當年沒人能想到他能活著走到流放之地,也沒有人想他能活著走到平涼。
畢竟流放幾千里日日都要帶著幾十斤重的鐵枷趕路,離京之前他還曾在獄中呆了幾月,從前降烈馬射狼王,如今年歲不過二十三,卻纏綿病榻如同行將就木之人,一次流放徹底拖垮了他原本健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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