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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三,」誰料李長澤存著逗弄的心思,不罷休繼續喊,「景泠,三郎……」

賀景泠在黑暗中輕笑道:「殿下,這麼晚了你跑過來找若是想與我歡愛賀煊奉陪,若不是,殿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李長澤不說話時那目光仿佛能吃人,不過他向來好脾氣,也最善於偽裝,誰也不知道他生氣是什麼模樣,他是無可挑剔的太子。

「阿煊這話說的,無事我便不能來了嗎?除夕夜也是團圓夜,我想見你這個理由夠嗎?」

他在賀景泠鬢邊低聲耳語,低啞的嗓音混著熱氣,賀景泠沒由來的一顫,他沒說話,眼中的清明在夜色中並不明晰。

「原來殿下大半夜專程過來,是來與我訴衷腸的。」

李長澤沒再說話,只沉默地替賀景泠蓋好被褥躺在他旁邊,將人緊緊抱在懷裡,感受到明顯又瘦了的人,他閉上眼睛吻了吻賀景泠的額頭:

「睡吧。」

第二日一早醒來旁邊的榻已經涼透,賀景泠起身時掌心觸碰到一個溫熱的東西,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塊質地上好的暖玉,上面繫著紅繩可以掛在脖子上。

他自己是沒有這東西的,所以這是李長澤掉在這裡的?

或許是送給他的新歲賀禮,這東西瞧著漂亮,賀景泠心安理得的收下,將東西掛在自己脖子上時神情淡淡,也不見得有什麼歡喜。

他和李長澤本不過是各取所需,那年他流放的一路上並不太平,本是死罪的他們不知為何聖心迴轉,留了他們一命。

可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流放路上那兩個差役是奔著要他死在路上去接得這份差事,九死一生到了平涼,途經一處荒山時陡然出現幾匹餓狼,那兩個差役把賀景泠往前一推,四散逃去。

那時賀景泠已經昏昏沉沉低燒數日,腳腕被鐵鏈生生磨的白骨可見,流膿生瘡,雙腳浸血,血腥味刺激了餓狼,他以為自己就要葬身在那裡的時候是李長澤救了他。

他們本就是因利息而聚,各取所需,除此之外,如果非要說,那大多也就還在一點微不足道的惺惺相惜吧。

賀景泠從前在祈京時和李長澤並沒有太多正面交集,李長澤是他祖父的學生,也是賀承禮最得意的學生。但賀景泠是賀承禮最討厭的孫兒。

賀承禮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小子頑劣,不堪大用」。

賀景泠頑劣跳脫,縱有天資聰慧卻依舊難以入那位為天下學子楷模的祖父的眼。巧的是賀景泠也看不慣那老頭兒嚴肅古板的做派,所以連帶著對這位祖父教出來的素有賢名的太子也沒有好感。

誰成想生死關頭,卻是從前自己從來沒有關注過的太子救了他。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這個所謂的被寄予厚望的太子是他們雄才大略的陛下心中一根扎的極深的刺,齊帝等著一個機會,能把這根刺連根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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