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台冷清,下人都被卓小宛遣走了,她也不怕有人會來。
赫舒:「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喜歡。」
卓小宛似笑非笑:「王妃姐姐果然爽快,不過有一點姐姐猜錯了,我是誰王爺怎麼會不知道呢。」
兩個月後,這場持續了整個凜冬的大雪終於慢慢化開,護城河上面的冰得以解凍,融雪之後第一抹了綠枝悄然在枝頭綻放。
就在人人翹首以盼的冬天終於過去的時候,祈京城的城門重新大開,一隊輕騎隨著吹進城門的寒風悄然消失在街頭。
齊帝拖了一個多月終於好轉的身體在剛剛重振旗鼓重新上朝之時就迎來了幾樁噩耗。
入春以來這雨就沒完沒了的連天下,一連好幾日廊外都是難窺天光,室內更是濕冷昏沉,整日潮悶。室外連綿的雨聲混雜著室內此起彼伏的爭論聲,將聖徳二十七年的春雷提前帶到了大齊。
「陛下,燕陽一帶去年本就是雪災最嚴重的地方,又因此次春雨不斷莊苗皆死於地中,如今早已過了春耕時節,眼下百姓只能靠著往歲餘糧勉強度日,可若是朝廷再不想出對應之策,怕是難安民心啊。」中極殿大學士張譯如躬身立於皇帝正下方,一臉肅然道。
「陛下,據臣所知燕陽州官程有道近年來大力興建水利,燕陽一帶春雨延綿一事已經可以得到很好的解決。」說話的是戶部右侍郎楊敬。
「今年這雨已連下月余,程有道的水利工程耗資巨大朝廷遲遲未能撥付款項,致使如今也尚未完工,有何大用。燕陽本就貧乏,如今遇上這連天雨,到頭來苦的還是百姓啊陛下。」張譯如道。
兵部的左侍郎匡衡廣出列道:「誒閣老何必如此消極,此次雨天雖長,但燕陽每年必有此一遭,今年雖然時間長些但也不是連這點變數都無法應對,百姓天生地養,比你我更有經驗多了。」
下面幾人皆是說的口乾舌燥,居於上位的齊帝卻一直沉默不語,眼看著他們愈爭愈烈,齊帝這才不緊不慢開口道:「燕陽之事朕也有所耳聞。」他的目光慢慢移到右下首那人身上,問,「太子,你怎麼看?」
李長澤聽到齊帝點到自己,立刻躬身道:「陛下,兒臣認為……兒臣認為張閣老所言極是。」
身後隱約傳來一陣騷亂,未等人說話,李長澤面不改色地繼續道:「不過那程有道臣也有所耳聞,此人曾在兗州黎塘縣做過縣丞,後又到博州做過同知,兩年前才調至燕陽做知州。」
張譯如接道:「這幾個地方都是大齊少有的貧窮州縣,程有道又熟知農桑水利,如若不是這次正逢春耕一再被耽誤,他斷然也是不會上奏朝廷。」
李懷安笑道:「太子皇兄對一個州官倒是了解頗深啊。」
李長澤正聲回道:「回陛下,兒臣確實對這個程有道有所了解,兗州與平涼相鄰,黎塘北上不過百里就是豐都,臣聽聞此人之名,曾向他求教。」
「皇兄如此好學,讓臣弟真是自愧不如。」李懷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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