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可以是君臣,可以是朋友,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知己,但絕不是愛人,沒人會蠢到在一段註定無疾而終的感情里飛蛾撲火。
李長澤讓他信他,他做不到,也不願去嘗試。
賀景泠笑了笑,抬手按住李長澤胸膛,指腹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覺到底下觸摸到的結實的胸膛和強有力的心跳聲。
「殿下,」他眼中帶著漫不經心地笑,抬腿朝前伸了伸,碰到了那裡:「我這個人素來潔身自好,殿下要是有了太子妃,就不該再出現在我的榻上了,我會嫌棄。」
李長澤伸手握住賀景泠的腳:「蹬什麼地方呢?」他一番情真意切到這個沒心肝的人面前跟隨時可以一拍兩散的情人沒什麼兩樣了。他該生氣的,卻又氣不起來,他早知賀景泠是什麼脾氣不是嗎。
李長澤蹬掉靴子,單腿擠到賀景泠中間,拉著他一條腿拉到自己腰間,掌心貼著肌膚,帶著滾燙的熱氣,他的呼吸打在賀景泠耳側,幾乎咬牙切齒說:「賀景泠,你就是個沒心肝的。」
說罷他懲罰似的咬上賀景泠的脖頸,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賀景泠,李長澤下了狠心,在那細白脆弱的脖頸是咬破了皮,唇齒間嘗到了血腥味也不願罷休。
賀景泠吃痛,想要推開他,奈何手腳被他緊緊抓著,銅牆鐵壁般壓倒著他,根本撼動不了一點。
他眉宇間隱隱有些怒氣:「李宴,你鬆開我。」但很快他就說不出來話了,怒氣散做緋紅飛在眼角。呼吸漸亂,他受不了的閉上眼,掙扎在如浪濤一樣襲來的情潮中化作灰燼,他避無可避,連汗涔涔的指尖都在發著抖,賀景泠咬著唇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麻勁兒順著脊柱往上竄,濕潤的發被李長澤撥開,掐著他的腰聲音沙啞地問:「還要鬆開嗎?」
賀景泠迎上他的目光,愣了片刻,還是在他如狼似虎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伸出汗濕了的手指從李長澤的眉眼處一路往下,最後摸到他的唇,輕輕吻了上去。
***
時間過得飛快,去歲這個時候賀景泠方才回來,不過眨眼間一年便過去了。還沒入冬,李長澤北上遠赴燕陽,晉王自從被禁足在王府也沒有再出什麼風波,信王明王按兵不動,一時之間,朝廷上下風聲鶴唳,都關注著北方的消息。
當初雪覆蓋祈京的時候,賀景泠約了一位故友在仙客來見面。
「明日沈濟舟和康福壽的囚車就完到了,李珩衍要想借這次的事扳倒晉王,可從陛下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他對晉王的偏寵,即便鐵證如山也不會輕易處置,現在需要的是民心,人心都可因勢利導,若是民怨沸騰,晉王便不能輕易脫身。」
「你年紀輕輕,又沒有身在其中,分析起局勢來倒是很有見解。」對面的老頭看上去有些潦草隨意,在詭譎多變的祈京城中,倒顯得平易近人,「你回來這麼久一直都強調要低調點,太子殿下一走你就要我出來見面,萬一被人撞見怎麼辦?」
「沒有萬一,」賀景泠端坐在棋盤一方,頭也不抬獨自弈棋,「殿下去了燕陽,身為謀士這段時日我總不可能無所作為,叫您老撥冗出來,不只是為了晉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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