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呂兄這麼說, 那霍子猶是覺得當年科考之事其中有假,而造假之人就是他今日狀告的三部尚書?」見男子這麼說, 最開始談及此事的青年湊上前來,有些唏噓嘆道,「自古民不與官斗,他這竟然一下告了朝廷三個大官,也是前無古人啊,不知那舉子家中是做什麼的,為何突然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舉來?」
被叫做呂兄的人故作高深地笑了笑:「你有所不知,那舉子家中貧寒,後來陛下大赦天下加開恩科,他又接連考了兩次,當時世人都笑他痴心妄想,後來祈京更是查無此人,想來是無顏再待下去離開了這裡,今年也沒見他參加春闈,都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現在突然出現,還鬧出了這麼大的事端。」
「按照呂兄的說法,這人才學過人卻屢試不第,突然消失幾年現在一回來就狀告朝廷命官,這其中當真有什麼貓膩不成?」
「若是沒有,他一個平頭百姓敢這麼和官府作對?可話說回來,就是有,他又憑什麼敢和官府作對,聽說今晨京兆尹當庭審案之時他說出此事立刻就被喝斷,他也被京兆尹關進了大牢,到現在都還沒消息。」
眾人一陣唏噓,其中一人不確定道:「你們說,若此事為真……朝廷之上……我們還能誰可信?」
他這話一出席間一陣沉默,最開始那人嗤笑道:「這件事官府極力想要壓制,可今天早上在場之人眾多,早就走漏了風聲,國子監的學生都是未來國之棟樑,未來仕途被有心之人左右,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誰也不想自己苦讀數載最後為他人做嫁衣,如今國子監的學子鬧了起來,天子學子也會聞風而動。」
本來只是單純看熱鬧,可說到這裡,朝廷撲朔迷離的態度讓他們心中也都對此事信了七八分,說不失望是假的,但凡有一點不實,一個無身份無背景的窮舉子也不會毅然決然做出這種掉腦袋的事。
此事在街頭巷尾已然傳開,朝廷就是想要壓下去也無濟於事,只是不知他們又會做出怎樣的應對之策安撫天下文人士子。
年尾將至,莊重巍峨的皇城被白雪覆蓋,風雪蕭索,天地間一片肅然。
站在御書房門口的侍衛太監紛紛目不斜視,緘默垂首。帝王雷霆之怒,誰也不敢輕易去觸霉頭。
李叔同跪在下方,絲毫不慌:「父皇,這件事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是有人蓄意陷害兒臣,那霍子猶不是是個微不足道的讀書人,屢試不第心生怨憤被人利用而已。」
李牧寬大的龍袍下身形瘦弱,頑疾多日來未曾好轉導致他的身體越發虛弱,兩頰凹陷,滿臉病態,因為勤於政務,儘管身體抱恙也不肯放手絲毫,以至於如今病情不輕反重。
聽見李叔同這麼說,李牧冷眼看著他,冷聲道:「陷害,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朕不知道?齊王是怎麼死的?你做了什麼朕要是追究下來你死一萬次也不足惜!吏部禮部對你唯命是從,齊王之事你在背後沒少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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