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你唄,這會兒怎麼叫師父了。」賀景泠打趣他。
「當面叫得意死他?」
賀景泠「嘖」了一聲,評價道:「好個不孝徒弟。」
李長澤的胸膛前衣裳大開,他流氓地在上面摸了兩把,心滿意足地躺回去。
「他哪兒需要我孝順。」李長澤連同被子一把把人撈過來抱在懷裡,又說:「既然三公子不介意,那本太子以後便賴你家替公子洗手作羹湯了。」
賀景泠忍俊不禁:「太子在哪兒呢?」
李長澤素來臉皮就厚:「我從生下來就這麼叫,一下子還真改不過來,再說了廢太子也是太子。」
「也是這個道理。」賀景泠拖著調子,在他臂彎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李長澤低頭,按住他的肩膀和他接了個纏綿的吻,道:「盡情笑吧,別憋著。」他的手鑽進賀景泠的衣袖裡,摸到了纏滿了繃帶的左手,他鬆開手忽地起身來。
「躺著。」
賀景泠不明所以,剛坐了起來又被李長澤按回去。
李長澤找到火摺子將屋子裡的蠟燭點亮,回來時順手把架子上的大氅帶過來給賀景泠披上,拉過他的左手。
「李宴?」
賀景泠看出了他的意圖想要縮回手,只是他那力道怎麼敵得過李長澤,被他輕鬆按住:「別動,我看看。」
賀景泠不願意。
他這個人從來都是自傲的,從前自視才高無所顧忌,從來不知道謙虛為何物,便是後來落魄成那樣,他也能從泥潭裡翻出來,平賢商會籠絡天下商賈,大齊第一富商的背後掌舵人,他做事從來只做最好。
追求極至的完美,不僅僅是在做人做事上,他生來富貴貌美,已是占儘先機,在此一道自然不會再有所圖,可這些東西一早朝散盡,不過是流雲落花。
他可以頂著被黥刺過的臉受人指點和白眼,他不在乎,因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現在賀家徹底放棄他,兄姊也不需要他,他孑然一身,只有李長澤。
誰都可以看,可他就是不想給李長澤看。鄴獄那個地方,從來沒有人能全須全尾的出來,他也不是那個例外。
梳洗之刑顧名思義,用燒滾了的水反覆澆在犯人身上,直至皮肉燙開,再用形似梳子的鐵刷從上往下一刷,人.肉便跟粉條似的刷刷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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