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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所看重的東西,事若求全何所樂,既然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那他坦然接受。

賀景泠轉身,蒼白的臉上帶著誠摯的笑,沒有勸阻,沒有挽留。淡然又灑脫,對他行一禮:「此去山高水遠,願兄長一路保重,早覓良緣。」

何升也釋然一笑,躬身回禮:「祈京雖是富貴無雙,但也是非不斷,願弟此後安樂如意,長壽無極。」

兩人抬眸對視,殘陽映在他們臉上,他們並肩而立,共賞霞光。

***

那年朝廷的動盪在短短几日得到了遏制,不少懷有叵測居心的人還沒來得及冒頭就被壓了下去,祈京依舊秩序井然,宮城固若金湯,大刀闊斧的整頓之風從上蔓延到下面,質疑反對的聲音被雷厲風行的廢太子扼殺在搖籃里。

祈京要變,大齊的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李長澤站在這個位置上,無上的權力滋養著他早已紮根心底的野心。李牧沒有做到的事他來做,大齊的未來,他來守。

聖德二十八年春,帝復立皇子宴為太子,帝危,遂命太子監國。

自此,無數新令隨之下達,平涼關以北防線高築,西南鄰國互不干擾,歷經戰亂和災禍的國家抓緊時間休養生息,以迅猛之勢恢復壯大,強盛。

太子監國期間,苛捐雜稅一律廢除,朝廷重新丈量土地,為此殺人無數,用人無數,商人大行其道,南北互通東西便利,無數寒門士子走上官場一展抱負。均田策下世家紛紛站出來反抗朝廷,謾罵聲有之,叫好聲有之,世道要變,朝廷在變,用鮮血,用厲法,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聖德二十九年秋,帝崩。諡號仁,同年九月,太子李長澤登基,改年號為宣和。

元極殿內一片安靜,侍女恭敬地為高大威武的新帝換上屬於帝王的冕服,她們壓低頭顱低垂眼眸,小心謹慎地完成每一道步驟,生怕冒犯了這位年紀輕輕卻積威深重威的新皇。

「你們先出去吧。」直到一個穿著樺色長袍的修長身影出現在寢殿門口,她們明顯鬆了口氣,恭敬地退了出去。

見到賀景泠,李長澤臉上不自覺揚起一抹笑來,仿佛方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陰鬱神情並不存在:「明明匡嚴禮說你還有兩日才回來。」

「當然是騙你的,」賀景泠緊趕慢趕,到底是趕上了,這兩年他鮮少離京,上次西楚南越來訪過大齊後先後對大齊頒布了禁商通令,此番遠赴西北邊陲,也是想試一試別的路。邊陲之地歷來魚龍混雜難以管束,民間往來也是屢禁不止,這兩年大齊經濟愈發繁榮,西楚南越兩國抱團日緊,他們不能坐以待斃。經濟是連通兩國的脈絡,賀景泠要做的就是打通這個關節。

何升在這上面花費了不少心血,賀景泠走了半年之久,路途顛簸,本是疲憊至極,可回了祈京,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倒是感覺還好。

他捧過冠冕為李長澤仔細戴上,退開兩步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怎麼樣?」李長澤問。

「威武不凡。」賀景泠似模似樣地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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