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及思考更多,楊敬的一席話直接將他們捶死,本能帶給他的反應是驚悚,他渾身發麻, 甚至來不及思索楊敬說的那些話的依據是什麼。
各種目光紛紛集中到他的身上, 震驚、懷疑, 不可置信……
於殷確實沒有衝動, 聽到這個消息, 他應該比賀景泠更加震驚。
年少的人總容易怒髮衝冠不計後果, 可畢竟他現在已經二十七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他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握著扶手的手慢慢收緊, 眼中漸漸浮現出來怒氣, 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看過去,神情冰冷:「楊敬, 我與許氏雖有舊怨,可那是我的家事, 她名義上仍是我母親,生養我一場,你隨口幾句胡謅,是想我賀氏一族背上叛國的罪名嗎?」
賀敏之也反應過來,指著他大罵:「楊敬,我賀家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要至我賀家於死地!」
雖然名義上賀景泠他們和京城賀家沒了關係,可這是當時在賀從連接連打了敗仗眾怒難平的時候賀承禮為了保全賀氏一族不得已而為之,畢竟賀家累世官宦沒有證據的事也不可能趕盡殺絕。可若許氏真是奸細,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一旦罪名坐實,誰也逃不掉。
「是不是隨口胡謅賀先生一會兒就知道了,」楊敬對著張譯如道:「閣老,當年羽林衛還未解散之時賀景泠曾被捕入獄,前羽林衛鎮撫使歐陽越親耳聽到林野在審訊賀景泠時提到過許氏身份有貓膩。」
張譯如咳嗽兩聲,問:「那歐陽越何在?」
「歐陽越在此。」
許久未見,因為羽林衛被併入了禁軍,林野已經被撥去做了暗衛首領,這個歐陽越成了十二衛之一的羽林衛副指揮使。
正使是商陸。
歐陽越大步上前,對著張譯如躬身作揖:「閣老。」
「歐陽副使,怎麼,今天不當值嗎?」賀敏之陰陽怪氣問了句。
歐陽越:「我乃羽林衛副指揮使,官居四品,還輪不到你個小小郎中來質詢。」
「你……」賀敏之拂袖冷哼。
張譯如道:「歐陽副使,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歐陽越點了點頭,對著眾人道:「三年前,當時祈京因為信王謀反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羽林衛指揮使林野察覺事有不對,意外之下注意到了賀景泠,說來奇怪,自從五年前這個賀景泠回到祈京,祈京就風波不斷,舞弊案,貪污案,一樁樁一件件,林指揮使多番探查下最終發現都與賀景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最後才會將他捉拿歸案。」
「既如此,現在賀先生好好站在這裡,想必也沒查出來什麼確鑿證據,所謂千絲萬縷的關係也不過是自以為是的過度揣測而已,歐陽副使,老朽說的可對?」一直沒有開口的周臣興突然出聲。
霍子猶冷臉附和道:「前羽林衛捕風捉影隨意斷案之事還在少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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