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右衛和左衛此時也終於找到了夜笙，看見夜笙懷中昏迷的葉九柒，難免小小的驚訝，然後是氣憤，「是哪個賊人所做！屬下定為尊后討回公道！」兩人都半跪在了夜笙面前。

「不必，柒兒……估計會自己親手報仇。」夜笙所知道的自己的柒兒，可不是什麼軟弱之輩，此時替他報了仇，他雖不會說什麼，但還是會鬧彆扭。

夜笙這一路上一直在用身體中的混沌本源溫養著葉九柒的身體，這是極其耗費修為的，但是成效也是顯著地，葉九柒現在除了一身盡斷的經脈外已經沒有傷了，之所以還沒醒……夜笙猜測應該是在融合那屬於伏羲殘魂的力量。

所以他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了。

「柒兒醒過來時便是仙界宴會召開之時，至少三十年。鴻清，你不會反對吧。」夜笙抬頭，看向右衛和左衛的身後，一個白衣的青年站在那裡，淡雅如蘭，沒有一絲的氣息。

右衛和左衛猛地回頭，看著那個掌管仙界的帝君，仙尊鴻清。

「……好。」鴻清定定的看著昏迷中的葉九柒，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然後消失在了幾人面前，「帶他去混沌池，那裡他恢復的最快。」只有一句話，慢慢在空氣中消散，除此之外再沒有鴻清來過的痕跡。

仙界九華池，

鴻清睜開眼，讓那分出的一縷神識歸位，心中是少有的複雜的情緒。

他是第一次見到葉九柒，他的孫子，也是天道註定成神的人，同時是仙界未來的繼承人，他會帶領仙界更上一層樓，畢竟有一個仙尊成為仙界帝君和一個神成為仙界帝君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但是雲娘將他們全部都改變了。

代價是自己的命，即使本命靈晶還在，復活的希望也是渺茫，這便是天道的責罰。

葉九柒……真的很像雲娘，他最喜歡的女兒。

他最喜歡的女兒為了自己的兒子遮蔽了天道，幹了很多自己不會幹的事情，包括……毀滅那處有著鳳凰的空間……一切都是為了下界，躲避天道保護自己的兒子。

鴻清自那時便已經被蒙蔽了，若不是夜笙貿然來仙界，他也推斷不出這些東西……他的女兒，曾經耀眼的女兒居然可以想這麼多，像是第一次真正了解雲娘……他果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他的女兒為了防止自己按照天道強行阻攔她，便從一開始瞞住他。

說不出是心酸還是什麼。

鴻清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之時，眼中又是一片空明。

但是越發捉摸不定天道了，因為葉九柒現在是天道承認的魔界的尊后，這樣的他……已經無法領導仙界了。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罷了，他是仙界之主，若是有什麼危害到了仙界的平衡，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他對不起雲娘，保護不了她，也做不到違背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