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不要提江兮雲!」方九郎沉下臉,摸了一下頭髮,耗掉了一大把,摸了摸禿了半邊的頭,又趕緊把頭髮粘回去,每次聽人提到江兮雲,他都掉發,心裡也是又怕又恨,自己的一身傷都是拜他所賜,怎麼可能會想聽到這個名字。
方芸冷笑著說:「就算你不讓提也得提了!你還不知道嘛?江兮雲已經來了炎龍鎮,我已經見過他了。」
「什麼?」方九郎咽了下口水,突然覺得四肢有些酸痛,仿佛回到了當年那黑暗至極的時刻,紅著眼問:「為何現在才說?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
方芸說:「我在義莊與他見過一面,不過我瞧他的模樣,像是失憶了,根本不認得我!」
方九郎一聽這話,瞬間昂首挺胸,一臉興奮的說:「就他一個人,那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我現在就去報當年的仇。」
「你這樣去無疑是送死,江兮雲只是失憶了,並非失智了。你就算再練一萬年,也絕不是他的對手,除了囚禁之地那個,他可是世界上僅存的唯一魔王。」
方九郎趕緊收回邁出去的腿,恨恨說道:「當年若不是他,我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副鬼模樣!每到月圓,便忍受著蝕骨的痛,萬年來痛不欲生,我恨不得將江兮雲碎屍萬段,以解心頭恨。」
方芸拍了下方九郎的肩膀,只聽見中間「咔嚓」一聲手臂斷裂的聲音,冷笑著說:「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若非你去他面前挑釁,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當年成了魔王的江兮雲殺紅了眼,毫無人性,徹底失去了意識,淪為人們口中的邪魔,見人就徹底撕碎。而方九郎學的那幾招道術根本無法抵抗江兮雲一絲一毫,而且當時並非方九郎是去故意挑釁,而是無奈被族人推出抵擋,摔在了江兮雲跟前。而江兮雲不管你是自願還是被迫,他只管撕碎,因此方九郎便被斷去了手腿。
方九郎說:「當年那事完全是意外,我怎麼會去挑釁成了邪魔的人呢?我不是故意的,可江兮雲他們卻完全存了殺心,對我們方家人痛下殺手,因此這段手段腳之仇我必報。」
方芸捂住胸口,額間冒出了忍痛的虛汗,面色猙獰地說:「要殺江兮雲,你還得排在我後面。他滅我方家全族,九幽更是負心於我,讓我徹底淪為當時的笑話,我隱忍這麼多年,雖不能直接一躍成為魔王,只要能拿到魔劍,就一定能殺死江兮雲和他的那個毛道長。」
毛道長?
方九郎本來聽方芸說這些話都快打瞌睡了,畢竟這狠話聽了萬年,方芸嘴皮子有沒有起繭他不知道,但是他的耳朵一定起繭了,總歸是那兩句滅全族之恨,負心漢之恨,但真實情況究竟如何,就只有方九郎和方芸他們兩個自己知道了。
「什麼毛道長?毛太平不是已經死了嗎?難不成他也成了旱魃?」方九郎越說越激動,要知道當年自己給面子想去拜毛太平為師,可對方不但不領情還狠狠「羞辱」了自己一番,說什麼心術不正,正邪不兩立,容易反噬,不過就是不想教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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