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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些畫已經擺在他面前了。

穿越。

這個詞再次在腦海中浮現,江鹿垂眸看著手中的畫,突兀開口,「那天之後,我什麼都沒夢到過,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他們在雪山的相遇,也想不起來那幾天相互扶持求生的任何細節,他的腦中只有他被救出雪山之後的經歷。

但就算是這樣,有關那段經歷的記憶他都有點模糊了,他只是隱約記得他和朋友們一起去雪山時不小心被遺忘落下了而已。

對於他來說這件事其實沒有發生多久,以他的記憶力來說應該不會這樣,但他的記憶仿佛還是經過了十幾年時間的沖刷,如果不是林煊提起,他都不會特意想起來這件事。

江鹿想了想說:「抱歉。」

「不要道歉。」林煊的聲音在狹窄空蕩的雜物間帶起很輕的回音,「小鹿同學想不起來沒關係,只有我記得也沒有關係。」

江鹿眼睫低垂,此時手中的畫視角從上往下,他閉著眼蜷縮在一個看不見的人的懷中,髮絲凌亂遮住半張臉,縮著肩膀,臉頰肉擠出了萌萌的肉感,眉眼依賴。

沒有任何其他露骨的動作,也沒有任何漣漪,甚至還隱隱露著聖潔,像極了每個只存在於記憶中的白月光,由此可見當時畫這幅畫的人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這幅畫讓他想到了那天讓他驚醒的夢。

在那個夢中,他確實是救了林煊的命。

「人體體溫的最低極限是13.7攝氏度。」

林煊順著他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畫上,很快又抬起,落在他清麗秀美的側臉,目光宛如節肢動物腕足的吸盤密不透風纏著他,絲絲密密露著渴望和痴迷:「那個山洞很冷,即使穿上所有衣服抱在一起,也很難維持體溫。」

其實仔細回憶,林煊除了最開始沒忍住提起他們的初遇以外,他很少提起過那段記憶,就算那天江鹿被驚醒,他也只是安慰。

這會他突然主動說起來,江鹿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體溫持續下降,很危險。」林煊微微垂睫,沉沉目光透過濃密眼睫落在他臉上,「我們差點一起死在那個山洞。」

江鹿險些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忍著沒轉回去:「但我們都活下來了。」

「嗯。」林煊喉結輕動,沒忍住般,「可是小鹿同學,我覺得那樣很,」

他停頓的時間有點長,像是又忍住了,江鹿歪了歪頭,尾調輕揚,「嗯?」

「浪漫。」

林煊沉默了一會吐出兩個字,垂著眼睫望著他,頓了頓重複,「那段時間,我沒有想過是生是死哪個對我更重要。但如果能和小鹿同學死在一起的話,會很浪漫。」

「……」江鹿保持緘默,心裡清楚他沒有開玩笑,他看得見林煊眼底發自內心的真誠,他是真的覺得和他一塊兒死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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