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的流易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豆菈,你好歹解釋清楚啊。」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才向靜安雅道歉,「抱歉,豆菈並不是想要捉弄你,她...」
靜安雅冷靜下來之後,便是一股憤怒湧上了心頭。
但她沒來得及發怒。
「哎呀,還是我來說,我來說。」豆菈突然湊到了她的眼前,她那雙紅色的眼眸就像兔子一樣,行為依舊是這麼的跳脫大膽,「你體驗了一次,然後你選擇了拒絕,這就是自由!」
靜安雅愣了一下,「什麼...」
「自由啊,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想不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我可不相信你小時候第一次穿上木屐沒喊腳疼,可你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拒絕的能力,不是嗎?」
豆菈去倒了杯橙汁遞過來,靜安雅下意識的捧起那木頭做的酒杯,看著裡邊有些渾濁的液體,還是沒能克服著去喝一口。
「既然你不喜歡我抱著你走,那我以後就不抱了,對不起啦。」
自由是不想做什麼,就可以不去做......
有太多的事情是靜安雅不得不選擇妥協的,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以至於,在習慣了規則的束縛後,學會了在束縛之中生存,並且告訴自己這都是她願意的。
她真的願意嗎?
「靜姑娘,雖然不太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靜安雅抬頭看向流易,她其實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流易和豆菈,討厭豆菈的理由是她不懂規矩,那討厭流易的理由呢?
明明是奴隸,卻能得到少家主的信任。
現在看來,她那份隱秘的驕傲和歧視實在是太可笑了。
「是...什麼。」
她低下頭,對於流易要說的事情產生了一絲奇異的畏懼。
「少家主他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我和豆菈也是,我們討厭的,是導致你變成這樣的背後的東西。」
說來也充滿了不可思議,作為既得利益者,天生出於階級頂點的流花降祀,選擇了站在階級的對立面。
靜安雅又一次聽不太懂了,她的目光充滿了迷茫。
「你們...少家主想做什麼?」
但她依舊能夠思考,她突然意識到,流易和豆菈的存在,都來源於流花降祀的縱容。
「一個沒有奴隸的北境!和聖斯諾的其他地方一樣!我們都是自由的!」
豆菈沒有離開過北境,她只知道在北境以外的地方是沒有奴隸的。
自由的定義實在太多了,所謂的壓迫和階級也從來沒有消失過。
可少女依舊保有這樣的信念,因為她有志同道合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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