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到了楚氏，直接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進去後就把自己要交接手頭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楚煒浩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手上這麼多事情，你全都交接了，誰能接手？」

楚恆道：「我是為了追女朋友。」

楚煒浩：「……」

這個理由，他還真的是無法拒絕。

楚煒浩站了起來，走到兒子面前，仔細地看了看兒子的臉，「昨天打的，疼嗎？」

「不疼。」

楚煒浩嘆了一口氣，「我昨天和你媽問過苒苒了，苒苒也給出了答案。」

楚恆抬眸看著楚煒浩，眼神沒有什麼波動。

楚煒浩又嘆了一口氣，道：「苒苒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她說，你之前和她說過，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她。可是後來，在她生日的時候，你連生日蛋糕都沒切，就跑出去找別人了。」

「她心裡不開心。覺得是你騙了她，覺得是那個壞女孩兒搶走了你。所以她才……」

「阿恆啊！苒苒當時才多大，什麼都不懂。」

「你們幾個哥哥一直寵著她，讓她一直都以為你們都是她的私有物。」

楚煒浩說完，去看兒子的表情。

卻發現楚恆神色很平靜，好像並不因為楚苒說的理由，而生氣一樣。

楚煒浩鬆了一口氣，「你能和那個時候的苒苒計較什麼呢？她就是因為愧疚，所以一直都很擔心你的婚事。才著急地把谷秋穎介紹給你的。」

楚恆淡淡地拉扯了一下嘴角，「她除了說這些，還有說什麼嗎？」

楚煒浩想了想，搖頭。

楚恆問道：「楚苒有和我道歉嗎？」

楚煒浩：「……」

「她如果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為什麼連道歉都不願意？還讓爸你來傳話！」

楚煒浩下意識地為楚苒辯解，「那還不是因為怕你生氣，你昨天嚇到她了。」

楚恆笑出了聲，帶著幾分譏諷。

他緩緩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對楚苒失望，還是對父母失望，或者是對曾經的自己失望。

「爸，公司的事情交給你了。」他轉身就要走，走到了門口，楚恆又停住腳步，背對著楚煒浩道，「爸，你是真的覺得苒苒做這些事情，沒錯嗎？」

「如果這些事情，是別人家的孩子做的，你也會這麼覺得嗎？」

「還是，只是因為她是楚苒，只是因為她是楚家的千金，是您的女兒，是我們的妹妹。所以我們才一直毫無底線地寵著她。」

「或許，錯的不是楚苒，是我們。」

「是我們的放縱，造成了現在楚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