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的聲音突然出現。

一人一鬼，笑聲戛然而止。

程鳶唰的消失不見。

只留下華婉乾笑著回過頭，「小姐，你這麼快洗漱好了嗎？」

楚洛嗯了一聲，往樓下走。

走了幾步，她頭也不回，聲音輕輕淡淡地說：「偷窺不是什麼好習慣。」

華婉：「……」

小姐這是聽到了。

絕對聽到了。

一定聽到了！

啊啊啊啊！

她在內心尖叫。

楚洛已經走到了樓下。

霍霄鳴正站在菱格窗戶前，被切割開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撒在他身上。

他穿著淺灰色的休閒裝，頭髮柔順地貼在腦後，沒有之前的凌厲，多了幾分居家的氣息。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眼神無波，語氣平靜，「沒有打擾到你吧！」

楚洛搖頭。

霍霄鳴把放在旁邊的文件袋交給楚洛，「這是你讓我查的。」

「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霍霄鳴眉眼一垂，聲音似是輕輕地吹到了人的耳邊一樣，「霍家這點兒能力還是有的。」

楚洛沒說話，接過了文件袋。

在她旁邊的程鳶，卻捂著嘴尖叫了起來。

甚至激動地飄到天花板上再飄下來，最後飄到楚洛的旁邊，語氣堅定又八卦地說，「霍霄鳴剛才絕對在撩你！」

「他這聲音，這語氣！分明就是在炫耀！」

楚洛翻動著文件，「不是炫耀，霍家的確有這個能力。」

霍霄鳴眉頭微皺：「程鳶說什麼了嗎？」

程鳶在旁邊攔著她，「不能說，楚洛你不能說。為了你好，你不能說出來！」

楚洛連頭都沒有抬，「她說你在撩我！」

程鳶：「……」

霍霄鳴：「……」

就連自我消化了尷尬趕過來的華婉，也是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客廳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當中。

楚洛察覺到不對，不解地抬頭，先是看到了一臉不忍直視，捂著眼睛的程鳶。

又看了看乾笑的華婉，最後看向了霍霄鳴。

她翻動文件的手停了下來，秀眉蹙了起來，「你難道是在撩我嗎？」

霍霄鳴抿了一下唇，轉過頭，「沒有。你忘了嗎？我用過封情瓶了，不喜歡你了。」

楚洛點點頭，「的確，那個封情瓶力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