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沒有回答。

楚旌也沒有想要得到回答，「連看都不願意看到我。」

楚恆：「……」

楚旌聲音沙啞了，「可是大哥……」

「我也是被害者！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楚恆回過頭看著滿臉痛苦的楚旌，心裡突然震了一下。

他一直都以為楚旌對左悠悠母子兩個，是愧疚，是責任。

可是現在看楚旌的表情，他忽然明白了。

「阿旌，你……」

剩餘的話說不出口了。

楚恆心裡沉甸甸的。

左悠悠一生的痛苦都源於楚苒，楚旌雖然是受害者，可對左悠悠來說，他們都是……仇人。

或者說，左悠悠厭惡除了洛洛之外的所有楚家人。

是楚家培養出了楚苒。

是楚家給了楚苒肆意傷害折辱別人的權力。

是楚家……

是他們。

他們都不是無辜者。

他們是幫凶。

楚恆深深嘆了一口氣，再次拍了拍楚旌的肩膀，「走吧！」

別墅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程鳶和楚洛，都默默地注視著。

程鳶搖搖頭，「這楚旌是不是有點兒太天真了，他難道還指望悠悠原諒他？不會還自戀地認為，悠悠還會接受他，然後一家三口幸福快樂地在一起吧！」

她滿臉不屑和嫌棄。

楚洛：「……」

程鳶沒得到楚洛的回答，驚愕地回過頭看著她，「你別告訴我，你算出來他們兩個真的還有緣分，千萬別告訴我。」

楚洛淡淡地撇了她一眼，「現在對左悠悠來說，最大的事情就是報仇。」

殺楚苒！

左悠悠雖然神智和思緒恢復了不少，但是滿心的怨恨卻一點兒沒有減少。

程鳶再次嘆了一口氣。

「這個楚苒，真是好事兒半點兒不做，壞事兒她是一件不落。」

「楚家這三兄弟再加你一個，大哥被毀姻緣，二哥被害生女，你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就剩下楚家老三了，還不知道老三被害了什麼……」

說著說著，她就看到楚洛的表情微妙的變了變。

「怎麼了？」

楚洛：「楚苒身上的陰童回歸，我看過楚恆看過楚旌，剛才楚恆也讓楚家父母拍了照片過來觀察過，都沒什麼問題。」

程鳶點頭。

「但是有一個人沒看過。」

程鳶呆滯了一秒，隨後眼睛猛地睜大，「楚湛！」

「嗯。」

「怎麼把他忘了！不是說，楚苒還住在楚湛那兒嗎？快快，給楚恆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問問楚湛的情況。」

程鳶一邊說，一邊緊張不已，「怎麼會忘了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