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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這句話的語調不是疑問,而是輕蔑而又自負的。祁辭咎的面色變得非常的淡漠,屬於凡人的疼痛與情感都像是從他身體裡抽離了一般。

「這裡。」齊沭握緊了祁辭咎垂在身旁的手,卻在看清之時停住了。

祁辭咎手指修長,因為常年畫符習劍而覆著薄薄的繭。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無名指上沒有黑痣。

勾狁吸食或者注入負面情緒留下的烙印是無法消除的,即使用小刀剜去也會長出來。

所以祁辭咎確實沒有被勾狁操縱過。

齊沭睫毛顫動了一下。

「沒有……」他的聲音漸漸低微,握住祁辭咎的手越來越用力,他的手臂青筋暴起,使得祁辭咎的手骨發出咔噠的□□。

祁辭咎直視著齊沭,重複道:「沒有。」

他是祁門門主,當然明白勾狁附身會留下痕跡。

所以他做了對的事。

從清醒開始,他就一直盼望著齊沭的分神,直至此刻,他終於發現了齊沭的破綻,祁辭咎毫不遲疑地猛地用力,貫穿琵琶骨的鎖鏈在他的胸腔內與骨頭髮出瘮人的摩擦聲。

血液像是破冰的水迅速在地上形成一個圈,將齊沭困在中間。

而剛才他揮濺在地上的血點也騰地燃燒起來——原來,他右手被釘穿卻毫不反抗的原因是想用自己的血繪製陣法。

兩米多高的火焰將齊沭完全地困在了中間。

火焰的顏色並不是紅色,而是蒼藍的。

齊沭站在火焰中心,火焰已經讓他的皮膚發出燒焦的氣味。

不僅是皮肉,就連他的靈魂也被灼燒著。

這是隕炎。

誅鬼。

鎮邪。

看來他的真的,有內而外……墮落成陰物了。

在之前與祁辭咎的纏鬥之中,天雷撕開他腰間之時他嗅見了死亡的氣息。那一瞬間,許多畫面閃過他的腦海。

當日出現在祠堂的,不止是祁歡和父親。

還有他的二叔祁辭咎。

他來的最晚。

畫面是一閃而逝的。

紙人抱著他跑出祠堂,在晃動之間他看到一個身影向祠堂走去。

身影高瘦挺拔,腰間黑金配色的刀與環佩相互碰撞發出錚錚的脆響。

是二叔!他想到。

意識到二叔來了,父親有救後,他才終於支撐不住昏睡過去,完全失去了意識。

那時的祠堂才剛燃起大火——

但為何父親會屍骨無存。

答案很簡單,因為祁辭咎沒有救他。

想通這一點,齊沭聽到自己血液在耳道里汩汩奔流的聲音。它們不斷地衝擊著血管,像是要將它撞破。

他以為!他以為!祁辭咎的見死不救是因為被勾狁操控了!

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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