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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獄淵中艱難,卻不知道艱難到了什麼程度。

獄淵裡瘴氣瀰漫危機四伏,用貧瘠荒蕪、哀鴻遍野絲毫不過分,處處都有妖獸,處處都遍布著未知的危險與殺機。

阿招一邊處理突然冒出來的危險,一邊護著他前行。

他看見他受傷,看見他吐血,看見他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著丹藥。

前路一片迷茫,絕望的看不到盡頭。

阿招一邊說沒事,一邊護著他往前走。

他像一塊膏藥一樣粘在阿招的背上,無知無覺、安安穩穩的從屍山血海里走過。

當時只道是環境艱苦,卻不曾想竟是九死一生。

阿招總是撒謊,但引神閣中他有一句話沒有說謊。

要不是抱著必死的信念,誰都走不出那個絕境。若沒有阿招,死千百次也不一定能走出獄淵。

可這些越爻都沒見過,他是瞎子,他看不見。

如果不是小黑,如果不是攝魂鏡,他大概永遠都看不見。

攝魂鏡的鏡面裂開的越來越大,像蜘蛛的紋路細細密密的從中間與四周擴散,與此同時,鏡面反射出的畫面速度也越來越快。

從獄淵出來,他們到了白石鎮。

他又看到了阿招教他讀書寫字,帶著他種桃樹,帶著他熟悉白石鎮。

那些從前看不到的一幕一幕,此刻全部呈現在眼前。

原來阿招的表情那麼豐富。

看見他待在房間不出來,會著急。看見他傷心會跟著難過。看見有人欺負他,會氣急敗壞的上前理論。

看見他學會寫字會很開心,看見他學會用筷子吃飯會很欣慰。

越爻只覺得一隻巨手捏在他的心臟上,讓他一時喘不過氣了。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遭遇是仙尊的遊戲。

但那些掛在臉上的開心、快樂,那些彷徨與掙扎,乃至那些狼狽不堪都是演的嗎?

可自己是瞎子,他演給誰看呢?

……

攝魂鏡徹底全碎了,畫面逐漸模糊,最後消失得乾淨。

越爻握緊了手中的碎鏡,閉上又睜開的眸中滿是掙扎與茫然。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輾轉於床踏之間,夢中全部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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