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爻連忙伸手扶著他。
蘇行雲擺了擺手:「不用扶,只喝了一杯,沒有喝醉。」
越爻卻固執的不松:「您酒量不佳,山路崎嶇天又黑,還是徒兒扶著你更穩。」
「誰說我酒量不佳了?」
蘇行雲側過頭,卻見越爻平靜的說,「那當初醉仙樓里一杯倒的是誰?」
蘇行雲一噎,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醉仙樓的酒和平常的酒一樣嗎?完全不一樣好嗎?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年醉仙樓一別之後的再次相見,我與幾個道友在喝酒吃肉,結果你過來打了個招呼,酒杯就不見了。」
蘇行雲盯著他過於昳麗的臉,一字一句問:「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把我的酒杯給偷走了?」
越爻一愣,耳尖上突然慢吞吞的爬上了一抹紅,「一個不值錢的酒杯,怎麼能用偷這個詞呢,我不過是隨手拿走了而已。」
蘇行雲倒也沒有特意在偷和拿這個詞上計較,只是想了想又問:「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為什麼我都換了臉和聲音,我還吃了七寶閣買的換顏丹,可你還是每次都認出了我,為什麼呢?」
這件事情蘇行雲真的好奇了很久。
越爻倒也沒有瞞他,「神醫谷有一種咒術,就是拿到你的頭髮之後下的一種牽引咒。身體髮膚連著血肉,這種咒術是連接血肉的,不管你吃什麼保靈丹妙藥,只要是你,我都能認出來。」
「原來如此,那這種咒術你在什麼時候給我下的?」
「十方秘境。」
「居然那麼早。」蘇行雲一臉鬱悶,還以為藏得極好,結果原來一開始就被他認了出來,那他藏藏掖掖裝模作樣的動作,不得像個小丑。
越爻見他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問:「師尊,你生氣了嗎?我保證,那是以前不懂事,以後我不會再對你下這種咒了。」
倒不是越爻大方,而是以他對阿招的了解,他知道阿招不會再丟下他了,這才有恃無恐的,回來以後就沒再下過那種咒。
「沒生氣,我哪有那麼容易生氣,」頓了頓,蘇行雲看著手上黑色的線道,「對了,我手上的這個黑色的咒,你也給我解了。」
越爻移開臉,一臉平靜道:「平安咒而已,留著沒關係的。」
「你還想唬我,什麼平安咒,這明明是死相隨。」
越爻沒說話,抿著唇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解。」
「解了。」蘇行雲的話里沒有絲毫退讓的餘地:「爻爻,你是一個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應該把性命依託在別人的身上,哪怕這個人是我也不行。」
「我說過,愛別人之前你得先愛自己,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自己,別人又怎麼會愛你呢?」
蘇行雲頓了頓又道:「我也不會愛一個對自己的生命如此輕視的人。」
氣氛突然有些凝固,越爻怔了一下,然後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解開的。」
月光皎潔,兩人並肩而行,越爻問:「明天凡間有賞燈會,你去看嗎?」
蘇行雲想了想,「好,我會去。」
剛好明天有話要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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