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朗瞠目結舌,就聽到里德繼續說道。
「我服務過的雄蟲閣下不知凡幾,薩貢托也因此繁榮起來。」
「我唯一的過錯就是沒有上報那只可憐的雄蟲閣下的信息,可是他被孵化出來的時候就非常體弱,根本無法離開育兒箱。」里德甚至真情實感地抹了抹眼睛,「更別說將他從翁他冰川上帶下來。」
「那位閣下也不願意與自己的雌父分開,我一時心軟,便瞞報了這條消息。」
「他從十歲起就陷入昏迷,身體每況愈下,逐漸成為了植物蟲。」里德繼續說道,「此時蘭族的種群數量也越來越少,我不得不動用特殊的手段繁衍蘭族。」
「這也是為了螳族的發展!蘭族非常耐寒,除了他們,很難有螳族可以在翁他冰川上長時間捕獵冰原星豸!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們就滅種了啊!」
「我還有一份帳目,交易的信息都有登記在冊。如果公開審判,為閣下們的聲譽帶來不良影響就全是我的錯了啊……」
雄保協會的蟲對視一眼,帝國沒有明令禁止買賣奴隸,但卻禁止販賣器官。剜去腺體勢必會引起雌蟲的反抗,如果此事鬧大,將名單上的閣下們牽連進來……
而且坐在這裡的殿下也是涉及到的雄蟲之一。
他旁邊站著的漂亮雌蟲不也是他買來的蘭族嗎?作為雄保協會的工作蟲,他們很清楚螳族目前流行的風尚,說到底,剜去腺體這一事和殿下脫不了干係。
其中一名工作蟲見殿下不表態,他又把目光投向副會長,見到副會長手指手杖上輕輕點動兩下,他清了下嗓子:「雄蟲閣下們心思單純,但他們下面的蟲卻擅自揣摩雄蟲的喜好,這才造成了這樣的惡果。」
「這件事還是不要公開審判了,殿下您說如何?」
尤灼咬牙,他知道雄保協會的一貫作風,只要牽扯到雄蟲,他們就完全沒有原則,一保到底。
但是這麼多蟲命,這麼多被生剖器官、被剪翅的雌蟲……就這樣算了!
安朗知道雄保協會的意思就是不要追究了,一是受到迫害的雌蟲都是蘭族的罪蟲,二是攀扯出太多雄蟲場面就難看了。
而他作為讓雌蟲剜去腺體的加害方還坐在審判席上,雄保協會就是不看其他雄蟲的面子,也要看他的面子。
如果這裡坐的是原主,那他肯定就順著台階下了。
但這具身體裡的芯子是安朗。
里德以為自己可以逃出一劫,他正要鬆口氣,就聽見安朗說道:「把帳目拿上來。」
「什麼?」
「你不是說有帳目嗎?難道是騙我的?」
里德連忙說著不敢,並把藏在懷裡的帳目遞給安朗。
眾蟲側目,上面一連串貴族雄蟲的名字,在首部的赫然就是那位殿下。
安朗翻看幾下:「這麼多錢,你都放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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