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霰道:「五步結雖然收回來了,但還能剩七日的餘力,我戴上它之後可以憑藉紅線找到你所在的地方。」
葉遙後知後覺:「所以你才能在姑搖山找到我的位置。」
杜霰「嗯」了一聲:「但是會疼,所以才留下傷口。」
葉遙覺得納悶,抬手看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語:「我怎麼不會疼……」
杜霰笑了:「笨,因為沒系在你身上。」
葉遙第一反應是生氣,徒弟怎麼可以說師尊笨呢?但事實確實是他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約莫是真的醉了。他又想像著杜霰握著五步結到處找他的畫面,因為距離五步之外,繩結將血肉割出傷痕,淌出鮮血,但杜霰仍毫不在意。
葉遙心口一顫。
他不由捧起杜霰的手腕,對著那道傷口,輕輕呵出一口氣。
杜霰的手指倏然收緊,聲音不穩:「師尊還是和以前一樣,喝醉酒就慣會調戲人。」
以前?什麼時候?
葉遙遲鈍片刻,才想起來很久以前他曾在閩越喝過兩壇離支仙,也就是那兩壇酒,成了他們之間關係出現裂紋的火苗。
但杜霰這話說得好像他很隨便似的,他臉上掛不住,解釋:「我也沒調戲過別人。」
怎麼感覺更加奇怪了。
杜霰也沒了聲音。
葉遙隱隱覺得不安,撒開方才小心呵護的手腕,想推開杜霰的禁錮。杜霰卻收緊手臂,忽然把葉遙整個人都抱起來。
由於靈台被酒氣蒙蔽,葉遙反應變慢,沒有叫出聲,只是被迫圈著杜霰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浴房。
赤裸的雙腳重新沾地,是濕漉漉的石磚。
「你不是想洗澡麼?」杜霰道。
葉遙:「……」
杜霰退開,帶著揶揄笑意的漂亮眼睛從上至下打量葉遙,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第64章 適可而止
離支仙帶來的熱意蔓延全身。
葉遙梗著脖子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是隨口問一下杜霰這裡的水池而已,並沒有想在這裡洗浴。
但杜霰仍然用不容商量的眼神看他:「是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葉遙:「……」
他的思緒暈暈乎乎,像一團漿糊,手指竟不自覺扯松腰上的系帶,幾乎要把系帶扯下來,忽然猛地回過神,大聲道:「我不洗了,我要回去睡覺!」
說著他便往外走,可杜霰攔在他身前,虛虛攬著他的腰,哄他:「你喝了酒,得洗一洗酒氣才能睡得舒服,否則醒來會頭疼的。」他的聲音又軟又蠱,「洗一洗吧,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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