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淵海下傳來尖利的慘叫,伴隨著滾滾雷聲。葉遙聽出來,那是天君的聲音。
他頓時明白過來,哭笑不得。
杜霰都三百歲了,怎麼還如同孩童一般?
葉遙道:「算了,讓他上來吧,他養尊處優幾千年,如何受得了這種酷刑。」
杜霰的眼神瞬間冷下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是天經地義麼?」
說得有道理。但葉遙早已不在意了,就仿佛那個天君於自己而言是陌生人,他們從未有過任何牽連。
葉遙召出扶風,想催動扶風下去把天君撈上來。杜霰卻攔住他:「不必髒了師尊的東西。」說罷低聲喚道,「玉蕪。」
玉蕪劍應聲從腰間出鞘,沖入極雷淵海中。片刻之後,劍帶著一個全身血跡斑駁的白衣人折回淵門,扔在地上。
劍尖刺在天君的手背上,死死盯著地面。杜霰施法催動,玉蕪抽出手背,重新收回劍鞘。
天君已經昏迷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葉遙嘆了口氣:「走吧,回碧溪灣。」
杜霰目光從地上那人移開,對著葉遙揚起笑容:「好。」
.
天君殿內。
丘天翊穿的是白衣,在天兵眼裡分不清是天族還是魔族,故而無人上前傷他。他卻跑到路鞍面前,大喊:「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路鞍刺穿一具頭顱,丟棄在地上,冷眼問:「什麼?」
丘天翊忍無可忍:「你囚禁容章的魂魄,為什麼不同我解釋,也不同她解釋!」
路鞍頓了頓,悶悶道:「這些事我一個人做就夠了。」
丘天翊一時無言。
路鞍一直都是悶葫蘆,但丘天翊沒想到他竟悶到這個地步,不與任何人商量,一個人埋頭計劃。丘天翊與他決裂,他無所謂;丘天翊在左所海與他對著幹,他也不生氣;抓到人之後,他也只是把自己關在姑搖山的荒殿內,好吃好喝供著。現在,他把自己綁到天上來,無非是讓自己在旁邊看著路鞍主導這一切,看著容章復活。
到那時候,他們三人在天君殿內重逢,容章登上天君之位,皆大歡喜。他們還能和從前一樣,坐下來玩一盤三人的棋局。
丘天翊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說過的話,從始至終,他都不了解路鞍,不清楚路鞍真正想的是什麼。
他越想越惱,最後破口大罵:「給我解開!」
他把鐐銬伸到路鞍面前,路鞍微愣。
「不然我怎麼打人,怎麼安置你這條手!」丘天翊示意他看自己懷裡路鞍的那條斷臂。
路鞍沉默片刻,伸手解開他的鐐銬,又掃過手臂,道:「不要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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