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把我學生的聯繫方式給你，你找個時間和他見一面。」

接下來，就是乾媽連聲道謝。

外婆聽著外面的聲音，問道：「你又碰到顧景淵他們了？」

我回神，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碰到了，沒什麼大事，已經解決了。」

外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顧景淵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好了，這樣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平靜生活。」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他們已經存在那兒了。」

我拿起一個蘋果，去洗手間洗了，慢慢的給外婆削皮。

外婆盯著我看，目光中帶著幾分恍惚，「朝朝，我好像快要忘記你以前的樣子了。」

我的手頓了頓，「外婆，那你想要我怎麼辦呢？」

我抬頭看著她，「我應該怎麼辦呢？我已經變成這樣了。」

外婆搖了搖頭，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我想她應該也給不出什麼答案來，畢竟這本來就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病房裡很安靜，乾媽沒多久就回來了，接替了我削皮的活兒。

我坐在一旁，拿出作業開始寫。

等到九點，外婆要休息了，我們才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裡，我在洗澡的時候，聽到乾爹乾媽在討論去找心理醫生的事。

「咱們就不花這個錢了，江醫生的徒弟也是名義，咱們自己調節調節，把錢留給朝朝。」

乾媽的語氣凝重。

乾爹應道：「行，我負責說服朝朝。咱們儘快聯繫醫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沒看到朝朝真心笑過了！」

乾爹乾媽做好了決定。

等我從浴室里出來，乾爹就一臉嚴肅的朝著我招了招手。

「朝朝，我們談談。」

說是談談，但我早就猜到了他們的目的，更清楚的知道，這個心理醫生我非去看不可了。

不等乾爹開口，我就先表態，「我去看心理醫生。」

乾爹錯愕，「你都聽到了？」

我點了點頭，「都聽到了，我去。」

乾爹和乾媽對視了一眼，滿臉的無奈。

乾爹問道：「朝朝，我們是不是讓你感到很有壓力？雖然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還是算了。」

乾媽走過來，握著我的手，「朝朝……」

她想說點什麼，但嘴巴動了動，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搖了搖頭，「沒有不願意，就是不想浪費這筆錢。但是如果能讓你們放心的話，我可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