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要死在那裡,她總以為自己是一個如何堅強的人,可在那個時候也很害怕自己會不明不白地死在野外。
所以簡直是拼了命地要活下來,身邊唯一可信的就只有一個謝狗。
基本上,在他的後背上待了整整七天,謝煊成了她的腿。
後面的話,商徵羽沒有細說,司輕寒握著手中的筷子,動作微微停頓。
他想,他大概知道了什麼。
「那個時候,是謝公子救了你,對嗎?」司輕寒微微笑道:「所以他對你來說,很重要,是麼?」
商徵羽專注吃飯,沒有察覺到他神色的不對勁,只道。
「那倒不至於,他不知道從哪兒惹得仇家也很麻煩,硬要說起來也是兩不相欠,沒有我,他也逃不掉,追根究底,他還欠我情呢。」
商徵羽垂著頭,神色卻有些悠遠。
其實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不得不承認,謝煊雖然是一副不靠譜的花花公子樣兒,但這個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只要他想,總能叫人怦然心動,而且他還不是劇情里的人。
是的,點紅妝小說里沒有姓謝的這號人。
那段時日,她傷到連走路都不能,最是無助的時候,偏偏有這麼一號人在。
甚至,偶爾會讓她有種自己不是在一本小說里走任務的感覺。
她一直都在極端地逼迫自己做好商家二公子這個身份,那段時間卻仿佛回到了上輩子,插著各種管子躺在病床上的滋味。
商徵羽承認,在那段時間,她那該沉寂的少女心,的確該死地短暫跳動過。
也是在那段時間,她莫名感覺自己本來就不是那個無往不利,永遠站在所有人身前替所有人遮風擋雨的人。
然而,一次悸動換來的是一輩子的內向。
她當時哪裡知道,這廝其實是個實打實的情場高手,萬花叢中過,片片都要沾一沾。
她哪知道這個人滿心雄心壯志,根本不可能安於平凡普通的生活。
現在她只想給當初腦子不清楚的自己狠狠來一個大逼兜子。
她默默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商徵羽暗暗決定,這種陳年黑歷史,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一定會被嘲笑一輩子。
她當時就是在河裡飄太久了,腦子進水了。
對,只有這個可能。
司輕寒將她的目光全都看在眼裡。
他將手中的杯盞捏的很緊,若不是怕商徵羽覺得古怪,只怕這杯盞已經要被他捏碎。
因為嫉妒。
嫉妒得快瘋了。
司輕寒突然道:「他今日突然說他願意,他願意什麼呢?阿羽問過他什麼?」
商徵羽詫異地看著他:「殿下……連這都聽見了。」
司輕寒道:「孤並非有意聽你們說話,只是耳朵太好了,不小心聽到了,所以有些好奇,你們究竟——」
見他露出這種表情,商徵羽不想被誤會什麼,馬上道:「殿下千萬別誤會,其實沒什麼,就是隨口問了一句,要是不知道去哪兒不如以後跟我混。」
這是實話,但當時問出這話的心境,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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