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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煊看著她,眸光暗了暗。

「商徵羽。」

商徵羽總覺得他要說什麼,可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他看起來滿眼的倦意,沉沉地閉了閉眼。

他的樣子的確古怪。

商徵羽猶豫了片刻道:「謝煊。」

「嗯?」謝煊微微抬頭,唇邊帶著一抹笑。

商徵羽道:「要不還是禁點兒欲吧,你看起來快被掏空了。」

謝煊的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他咬牙切齒地道:「哥哥最近心情確實不好,但並非是因為你說的那個原因,放心,我最近潔身自好得很。」

商徵羽道:「心情不好啊,是不是最近做什麼壞事,擔心被雷給劈了?」

謝煊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見不到這個人的時候時常想起,可真見到的時候又被她氣得牙痒痒。

「自從那日你摔下山崖後,咱們就沒見過,難得約你出來關心一番你的近況,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商徵羽什麼也沒說,只定定地看著謝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謝謝關心啊,不過如你所見,我一切都好,倒是你看起來不太好。」

她狀似無意地問道:「你不會昨晚就宿在這兒一覺睡到現在吧。」

謝煊揉了揉額角:「是啊,昨日是我母親的忌日,貪多喝了幾杯,就在這裡宿下了,這花樓雖不是什麼好地方,可幼時也曾是我的藏身之所,總是覺得在此地能叫人安心。」

這還是商徵羽第一次從謝煊嘴裡聽他說起自己幼時的事情。

她對此人一向知之甚少,而他更鮮少會提起自己的過去。

商徵羽微微斂眸,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個黑衣人。

這也是今日謝煊給她遞帖子她會赴約的原因。

昨天的那個黑衣人的氣息,和謝煊太相似了。

可若照他這樣說的話,莫非昨晚是她的錯覺,那個人並非謝煊,那麼那又是一個什麼人?

商徵羽想著自己的事,抿了一口茶。

他說,昨日是他母親的忌日,又說花樓是他幼時的藏身之所,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能有一段這樣的過往。

商徵羽想了良久,並沒有什麼線索,只能暫時放棄。

「昨日是你母親的忌日?」

商徵羽問道。

謝煊看向了她。

商徵羽道:「你母親的忌日,你就擺出這樣一副死樣子?是怕你母親在黃泉之下太舒坦了,非要叫她擔心一下嗎?」

謝煊的目光怔然。

商徵羽面無表情地道:「若你真的有孝心,就好好地去活出一個人樣,在這一天帶著你的榮光去給你母親上柱香,若她泉下有知,也叫她驕傲一番,而不是藉機頹廢,讓她覺得自己的兒子還沒長大,沒了娘就活不成了。」

謝煊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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