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喝醉的男人似乎一定要等到一個答案才肯作罷。

紀凝只好冷漠地質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沒有？」

陸裕的眉宇間帶著一層薄怒：「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陸裕。」

紀凝只覺得「未婚妻」這三個字從陸裕的口中說出來，格外的諷刺。

「我算得上你哪門子的未婚妻？」她只覺得可笑，「你難道忘了嗎？是你當初說的，我算什麼？」

是啊。

她算什麼？

那晚在霜月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紀凝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陸裕是這麼在外面說自己的。

也許，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說了。

但這些，對於現在的她而言，並不重要了。

像是迎頭潑了一盆冷水，陸裕驀地被凍住了脊骨，張了張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

「我想你或許是忘了，」紀凝的語氣依然冷淡，全然沒有曾經那份溫柔，「我們已經分手了。」

像是擔心他聽得不夠明確，紀凝加重了幾分語氣又說了一遍。

「陸裕，在你選擇外面那些女人，在你跟你的兄弟伙說我算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結束了。」

陸裕伸手抓住紀凝握著門把手的手：

「凝凝，我知道錯了。」

他的語氣急切，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似乎是快要哭出來似的。

「我真的知道錯了，當初是我的錯，我就是個傻逼，求你，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鬆手。」

「凝凝，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裕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是傻逼，我罪該萬死，求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發誓，」他動作急切地舉起放在臉頰旁，做出發誓的手勢，「只要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我都聽你的，我要是做不到，我就天打雷劈！」

紀凝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

面前這人，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紀凝掙開陸裕的手，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腕。

「我們回不去的。」

陸裕著急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可是凝凝，我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你了。」

陸裕的身子猛地一僵。

紀凝撩起冷漠的雙眸，視線直直地對上那雙帶著幾分落寞的眼眸，語氣平靜得不像話。

「陸裕，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陸裕怔怔地站在原地，垂著腦袋的樣子，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