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是怕自己真的上癮。
再次見到她,身子裡有抑制不住的東西在膨脹。直到現在,也沒消退。
身體的和諧,本能的疏離,才是最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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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快步下樓,遠遠看到季玥撥著電話往地鐵站走。也跟了過去。
進站擦身路過時,隱約聽到話筒里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快三十歲的老色批……」
蘇染就當是替她罵的,挺爽。
季玥回:「他就是個死變態。往返一小時地鐵,一句正事都沒有。我看見高跟鞋了,他臥室里一定有女人,是叫我來給他證明清白的。不要臉,本姑娘就是他們play的一環。」
「還有上次,給了我三篇SCI,讓我每篇找出兩個漏洞,第二天一早就要給他。丫兒在裡面睡覺打呼嚕,我在外面熬夜查資料。奶奶的連口水都沒有。其中一篇還是德文的。我看他是缺德。」
蘇染換了相反方向的地鐵,回工廠。這姑娘很聰明,不需要她提醒。
真正不安、需要小心的是她自己。
到了工廠,正好趕上設備到貨。
蘇染一頭扎進廠房,悶頭盯著搬運安裝。
范惜年一直擔心她這性子會和薛義打起來。見她回來,臉色雖然嚴肅但很紅潤,終於鬆了一口氣:「還順利嗎?」
蘇染:「律師接了案子,說證據齊全,最少一年。」
范惜年微愣,證據齊全?就算蘇天磊有薛義誘導他簽合同的錄音,也沒辦法證明薛義是故意跟對方聯手詐騙。更何況,對方的款已經結清了。
「小染,你告的他什麼?」
蘇染心裡一驚。完全想不起來范惜年什麼時候改口叫她小染的。
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從小,她學習之餘一直跟著父親工作,習慣了旁人叫自己小染,也不覺得范惜年這麼稱呼有什麼特別。
但今天寧霏的提醒,她忽然覺察到不妥。范惜年最近對她的噓寒問暖,委實比之前多了許多。
蘇染對上范惜年的視線,故意說:「他打算對我用強,我錄下來了。律師說非法入室加未遂,至少一年起。」
范惜年溫潤的臉立刻變了色,聲音也低沉下來:「什麼時候的事?」
蘇染看破紅塵般的淡笑:「兩個月前。好在我姥姥逼著我練過兩年防身術,他一點好兒沒撈到。」
蘇染輕鬆地呼了口氣:「所以,我現在已經不相信男人了,還是工作靠譜。」
范惜年沉聲:「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樣卑鄙無恥。」
蘇染不置可否,兄弟般拍了下范惜年的胳膊:「別告訴我爸。」
范惜年:「小染,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抗。我可以幫你。最起碼,你可以找我傾訴。」
范惜年不知道蘇染發生了什麼,但明顯察覺出她今天在有意跟他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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