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洗漱睡覺。
睡前想著陸哲的話,就做了跟他有關的夢。
夢裡的陸哲,當著陸景行的面,捅了她小腹一刀。不疼,但是血流了不少。
陸景行抱著她,幫她按住傷口,眼睛裡並沒有心疼,只是說:「又是我連累了你。」
蘇染感覺自己快沒氣了,抓著他的衣領:「我不恨你,只求你幫我照顧好姥姥。」
陸景行扯開她帶血的衣衫,翻身把她壓住:「好,先做完最後一次。」
蘇染不知道自己是被氣醒的,還是壓醒的。
睜眼就看到陸景行潛伏在她的被窩裡。摩拳擦掌,正在旋土,準備耕耘。
蘇染踹了他一腳:「你不是出差了。」
剛睡醒沒什麼力道。白嫩的小腳,軟綿綿蹬在他的肩頭,滑到背上。
陸景行全當她是同意,繼續埋著頭:「剛回來。」
蘇染很想問他累不累,煩不煩。
沒想到他舌頭一卷,自己就沒忍住哼出聲。
啊,這租戶還真是……敬業。
陸景行從天沒亮折騰到鬧鈴響。
蘇染掙扎著起來,隔著被子捶了他兩拳。
疾馳回東郊接姥姥。
蘇染掛的是薊城的知名專家,專攻老年病。問診很詳細。
「有沒有家族病史?」
許錦樂呵呵回:「不知道啊,我連自己具體多少歲,姓什麼都不清楚。」
專家當然不會質疑自己的醫術,腎經虧虛、肝陽上亢、心脾不足,老太太確實有些虛證,但沒有那麼嚴重。遠不到連歲數都記不住的地步。
筆往桌子上一撂,不滿地看著蘇染:「不配合問診,怎麼對症下藥?」
蘇染心疼又抱歉:「我姥姥曾經受過重傷,失憶了。」
所謂問醫不瞞醫,問卜不瞞卜。面對老中醫,許錦沒有隱瞞自己的過往。
二十三年前的某天,許錦在一個農戶家裡頭疼欲裂地醒來。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更不記得自己是誰。
救她的農戶告訴她,附近地震加泥石流,傷亡慘重。她受了傷,已經昏迷了三天。
許錦身無分文,更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辨識自己的身份。
那段時間,村子裡救助的附近遭難的村民不少。
農戶也留她在家裡休養,還給她拍了照,好幫他出去找家人。
沒幾天,就有個黑黢黢的老男人來農戶家找她,聲稱她叫許錦,是他的老婆,就住在不遠處的三孫村。
還拿出身份證和戶口本證明,上面有她的照片。
許錦不太敢相信眼前邋遢的老男人是自己老公,而且照片有點太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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