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嗤笑：「我在陸鴻儒的腳下？」

苗秘書臉色有點發白，怪不得總裁辦一個個都說新來的陸總帥，但就是沒人願意接這個活兒。

帥是帥，但也是真冷真嚇人啊。

誰讓她是新人，秘書長指定，把她這個總裁辦的人，派給副總當秘書，也很無奈。

苗秘書推了下黑框眼鏡：「不是，不是，是頂樓實在沒有空餘房間了。」

陸景行：「總裁室不是空著？」

苗秘書不敢抬頭，看著陸景行鋥亮的鞋尖，小聲說：「總裁室，大陸總也不能去的。」

陸景行懶得為難一個小秘書，繞過執行總裁室和副總裁室，闊步往總裁室方向走。

小秘書小跑著跟在後面，一邊悄悄招呼別的秘書和助理一起過來攔，一邊喊：「陸副總，陸副總，總裁室不能去。」

秘書長也追過來：「陸副總，董事長交代過總裁室不能進。」

陸景行突然站住腳：「你們稱呼別的副總，也要加個『副』字？」

秘書長忙回：「只是為了和陸總區別。」

二伯陸峻，執行總裁，叫大陸總。

二堂哥陸鴻儒，副總裁，叫陸總。

到他這裡就是陸副總。

陸景行冷笑：「我不喜歡這個『副』字，至於該怎麼區分怎麼叫，自己想辦法。」

秘書長立刻改口：「陸總，總裁室這五年多來，除了定期打掃，沒人進去過。」

「二伯和二哥沒去過？」

秘書長稍有遲疑：「他們，沒有。」

陸景行幽幽一笑：「方秘書，聽說你是跟著大哥的老人，能留下來做秘書長，不簡單啊。」

方秘書長垂下頭：「我是陸氏的秘書長。」

陸景行沒再理她，握住電子門鎖，咔嗒，直接指紋解鎖，推門進去。

跟過來的秘書和助理都露出驚訝，總裁室連大陸總都沒有指紋記錄。

「爺爺說了，我可以先用這間辦公室，不信就去問。」

董事長發過話，沒人敢去問。

看著陸景行從容地走進去，也沒人敢跟著。

陸景行也沒關門，跟來的兩個保鏢站在門口。

這是大哥陸謹言的辦公室。他還是出國前來過。裡面變化不大，除了原來擺放的那些照片都收了起來。

陸景行打開抽屜，幾個相框反扣著摞在裡面。他沒敢翻開看。其中有一張，應該是他小時候與大哥的合影。

都說長兄如父，這個詞是高抬了自己的親爹。

陸景行抬眼看了眼門外，除了方秘書長和指定跟他的小秘書，都自動低著頭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