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什麼都沒想，應激反應保護弱小。至於身邊是誰，根本沒來得及研究。我是事後才發現是斐瑤和季玥的。」

王野：「然後就立刻後悔了？」

陸景行：「那到沒有，就是有點兒害怕。」

王野本來想挖苦兩句他怕老婆，但想想自己好像也差不多。嘴巴張開，又閉上。轉頭對寧霏說：「我就不存在這種問題。關係簡單，心思單純。」

陸景行求饒地看向蘇染：「我怕自己被砸傻了，對不起你。」

蘇染：「放心，砸傻了我養你。虐待傻子的教程，已經讓寧霏媽媽幫忙寫了。」

陸景行剛想感動，又被後半句憋了回去。

寧霏點點頭：「我媽為了寫書，研究過很多高智商罪犯的真實案例，其中包括一個化學老師毒傻出軌老公，不著痕跡的家暴虐待，別人還以為是他老公自虐，特別過癮。」

王野的後脖子陣陣發涼：「最後是怎麼發現的？」

寧霏：「在網上給同病相憐的姐妹支招，說得太真實詳細，被網警查了。不過染染沒有上網習慣，嘴也嚴。」

陸景行拉著蘇染的手：「如果是你餵我的，知道是毒藥我也心甘情願地吃。」

蘇染：「心理學研究表明，人在心虛的時候，說話最動聽。」

陸景行：「我什麼時候不動聽了？」

正說著話，保鏢敲門進來：「老闆，老爺子來了，車已經到了樓下。」

蘇染站起身：「我先迴避一下。」

陸景行拉著她的手，不想放她走。

蘇染安撫地拍拍他的手：「他走了我再來。」

寧霏跟著一起站起來：「我出現在這兒也不合情合理。」

陸景行看著空下來的手，蹙起眉頭。他現在連讓她大大方方地留下來陪自己都做不到。

走出病房，斐瑤還等在門口。

蘇染停了一秒：「你可以進去了。」

說罷，看了眼多嘴多舌的斐晶：「但需要讓她先回去。」

斐晶：「憑什麼聽你的？」

蘇染沒搭理斐晶，側過頭吩咐保鏢：「陸總說門外太吵，打擾到他養傷了。」

斐晶還想說話，被斐瑤打斷：「晶晶，你先回去吧。」

斐晶氣得跺了下腳：「我在車上等你。」

寧霏挽著蘇染的胳膊，避免坐電梯碰到陸老爺子，沒好氣地從樓梯間下樓：「雖然我理解你為什麼讓斐瑤進去，但這樣是不是過於大度了？」

蘇染：「我不讓她進去，一會兒陸老爺子來也會叫她一起進去。她那個助理絮絮叨叨再向老頭告狀，更麻煩。」

寧霏低聲嘟囔：「還真是壞人活千年，七十三，八十四，你說他怎麼這麼能熬？」

斐瑤進了病房看到陸景行手臂打著護具，眼圈和心尖泛起一陣熱浪：「你，疼嗎？」

王野站在病床邊：「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