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打電話給我,說已經在路上了,要我收拾好行李。我一邊害怕門鈴響起,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有什麼理由能夠說服他,把它留在我身邊。」
她吸菸的方式很兇,過了肺才踱出來,來去之間都有火光閃在夜色里。
「而現在,我也在想同樣的事情。」
該怎麼說服你呢。
明明你和我一樣愛它。
段昱時為芙提做的那些事,段望舒或多或少都知道。
明明忙得腳不沾地,睡覺都需要利用零碎時間,還要去做毫無名利可收的慈善項目。
很蠢,又很浪漫。
段望舒知道,那是因為芙提是個很好的女孩。她心裡所寄存著的對粥粥的感情,和她與粥粥之間的羈絆,都比自己深厚許多。
怎麼想,都更比她有資格。
可要就這樣徑直抽走她的精神食糧,段望舒還是想掙扎一會兒。
她並未開口索要什麼,也不闡述自己的苦衷,只是直白地敘事,然後等待結果宣判。心裡清楚很多事情,所以不期待奇蹟降臨。連掙扎都選擇用平靜來表達,不在乎的面具牢牢鎖好不舍的心情。
芙提想起第一次見段望舒的情景。
她是那麼蒼白卻清勁,因為身高和氣場,疏離到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和段昱時如出一轍的冷漠高傲。
那時候,芙提就覺得他們很像。即便沒有這層血緣,他們看起來也像是一路人。
後來越是了解,她就越是這樣覺得。
可此時此刻,看她靜靜地抽菸,透過那被晚風揚起的烏黑長髮,和她弟弟有七八分相似,即便落寞也依舊生不出可憐的背影。
芙提就突然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像。
「您有沒有心存希望過呢?」她問,「如果開口告訴我你有多不舍,或許我就會將它留下來。」
那道背影僵了僵,頓了兩秒才緩緩回過頭來。
冬風難得溫柔,夜的帷幕像一張細網,緩緩攏住脆弱的堅強。
段望舒的視線落在她烏黑的瞳孔里,像是掉進了回憶陷阱。
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女孩子站在她面前,說過類似的話。
而當時她又是怎麼選的呢?
不記得了。
只記得日本過了時節就會零落成泥卻仍願意開得滿樹絢爛的櫻花,第一次相伴回國時在燈塔看得那一場大雪和車裡放的《連名帶姓》,還有為了抵抗拉斯維加斯惡劣的冬天躲在家裡的壁爐旁,一邊烤火一邊看彼此喜歡的電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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