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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喝的都是白的,有品牌的贊助,提供過來的幾乎都是上了年份且有市無價的。

芙提跟喝水似的倒進胃裡,如今報應來了。

秦懿皺著眉:「我進去看看吧。」

段昱時沒攔,只是在她把人扶出來的時候搭了把手,強硬地一扯,就落入懷中。

「你輕點……她難受著呢……」

大步邁開往外走,秦懿的叮囑在身後飄,段昱時是一點都聽不下去,拍了拍那人的小屁股,問:「開心了?」

芙提的頭靠在他肩膀上,全是骨頭,難受地哼唧兩聲:「唔……」

「出息啊,季芙提。」

他的語氣帶點笑意,醉著的人無從分辨,還誤以為他心情很好。

於是伸手將他抱得更緊。

從電梯到副駕駛,段昱時走得快,全程只花了五分鐘。

「撒嬌也沒用。」

樹袋熊一樣纏在身上,好不容易才扒拉下來。調好靠背又繫上安全帶,將人安置好了便搭在車門上打量,看她紅透的臉蛋和脖子,眼皮上亮亮的閃片和水嘟嘟的唇蜜。

「季芙提。」

「……嗯?」

這個姿勢,段昱時得半蹲下來才能和她平視。

「我有沒有說過,出了什麼事情要和我講?」

她閉著眼,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並不打算放過,「季家也好,在場的哪位也好,誰讓你受氣你跟我說行不行?」

「男朋友是用來幹嘛的?是用來讓你告狀的,你知不知道。」

他越說越上火,伸出手去捏她的鼻子,見她有些呼吸困難,又不舍地鬆開。

指印留在上面,這回是真成紅臉小貓了。

芙提艱難地睜開眼,眼眶都是血絲,吐得太難受,在廁所里掉了眼淚。

「告訴男朋友的話,他會幫我報仇嗎?」

她語氣黏糊得像塊剛出爐的年糕,暖暖軟軟的,咬上一口心就燙起來了。

段昱時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覺得這個道理今天是一定要教會這個小朋友的。於是故意板著臉說對,「所以說說看,為什麼灌自己酒?」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

那人眨巴眨巴眼睛,像丟了眼鏡的松鼠一樣,眼神迷糊起來,張著嘴巴不知道說話了。

可惜段昱時的耐心已經被鍛鍊到不可逃避的程度,饒是再小的不愉快,也休想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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