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笙怔了怔，一下腳步頓住。

她的病也是有兩成的機率治好。

江燼察覺到她的異樣，攬過她的腰往懷裡帶了帶，「老婆，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祁厭也會。」

洛九笙靠在他懷裡點了點頭，「今天找個機會，我再去跟他談談。」

江燼沉思了一下，「我去吧，不行的話老婆你再出馬，這小子太執拗。」

洛九笙微微嘆息，「好。」

會診室內。

醫生小心地剪開洛九笙胳膊上的紗布。

紗布一點點被揭開，當傷口暴露出來的那一刻，那道長長的刀傷顯得觸目驚心，皮肉翻卷著，周圍還有些紅腫，猙獰而刺目。

江燼站在一旁，只看了一眼，心就猛地揪了起來，疼得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傷在她身，痛在他心。

「會有點疼，你忍一下。」醫生輕聲說。

洛九笙點了點頭，「嗯，好。」

醫生開始清理傷口，消毒藥水剛一接觸到傷口，洛九笙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

昨晚發病的時候痛覺不太敏感，這會兒倒是痛的她忍不住想哭，想叫。

她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丁點兒的聲音，怕江燼會心疼。

但額頭上還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以前丁點兒疼就會哭出來的女孩現如今學會了忍。

一忍再忍。

江燼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疼得快要碎了，眼眶微紅。

他緊緊地握住洛九笙的另一隻手，仿佛這樣就能為她分擔一絲痛苦。

「老婆，要是疼就喊出來，別忍著。」

洛九笙微微搖頭，「我沒事。」

隨著醫生的動作，疼痛越來越劇烈，洛九笙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每一根神經都在疼的發顫。

就在這時，江燼突然伸出自己的手臂，遞到她嘴邊。

「咬我，會好一點。」

洛九笙心中一暖，但她卻怎麼也下不去口。

江燼卻不由分說地將手臂湊得更近，「咬吧，沒關係，就是給你咬的。」

終於，在某個瞬間，痛感一下達到頂峰。

洛九笙失去理智之時，張口咬住了他手臂上的肌肉。

她現在太疼了，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就像昨晚，在某個頂峰時刻，她也是像現在這樣咬了他，不過那處咬痕在肩膀。

洛九笙咬得很用力，江燼卻不以為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無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