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學就是不一樣，人看起來都帥了些。」

帥？

林書楊想了十萬八千遍，都沒想出來那個人哪裡帥了。

「你眼睛瞎了吧？」林書楊嘖了聲：「他也叫帥？」

姜思綿白了他一眼：「怎麼說話的，人家長得也還不錯好吧，你這話聽著老酸了。」

「旁邊有個帥的你都不誇誇，夸一個長得還不錯的，怎麼想的？」

姜思綿側頭盯著他看了幾秒，林書楊也被她嚇了一跳，被她盯著看，心臟還有這受不了。

「林書楊，你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了？」林書楊清了清嗓子，「我很正常。」

姜思綿疑惑地看著他，「你跟他比什麼？難不成……」

林書楊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難不成什麼？」

「難不成你喜歡我啊？」

林書楊：「……」

他動了動唇，剛想說點什麼，姜思綿挪了挪視線，便看到了朝他們走來的許梨和陳硯舟。

「梨梨子他們來了，先和他們匯合吧。」姜思綿扯了扯他的袖子，催促道。

和許梨他們匯合後，沒過多久，突然就看見兩人離開的背影。

「咱們要不要過去？」

林書楊的問題也是十分合理：「過去吃狗糧？」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姜思綿措不及防的被一個男人撞了下。

一個踉蹌，作勢就要倒下，林書楊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拉了過來。

「離我這麼遠幹什麼？」林書楊的語氣有些冷，「人多，別離我這麼遠。」

姜思綿「哦」了聲，低著頭，就看到他手裡抱著的玩偶。

「你為什麼玩這個玩偶？」姜思綿看了眼，還覺得挺可愛。

林書楊不咸不淡地來了句，「因為它像某個人。」

「誰？」

林書楊的視線在姜思綿身上停留了幾秒，答案不置可否。

姜思綿愣了下，心臟驟然停滯了一拍，而後擂鼓似的跳動著。

沉靜了幾秒，忽然空中划過了幾道弧線，亮晶晶的，五顏六色的，在黑夜中綻放。

人聲嘈雜，煙火轟鳴。

她突然聽見林書楊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他說：「姜思綿，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姜思綿抬起頭，目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煙火灑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不似以前，反倒多了幾分沉穩。

心像是煙花炸裂後靜止在空中，有點不知所措卻又特別激動。

兩人就這樣站著，直到人群疏散，姜思綿那顆心還未平靜下來。

「走吧，送你回去。」林書楊瞥了她一眼，心裡有些酸澀。

她沒說話回應，算是拒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