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悽慘慘。
雲陽侯倒是沒看她,只是朝刑部尚書道:「你們有證據證明我女兒是兇手嗎?若是沒有,本朝律例,可是有善待孕婦的條款。」
刑部尚書則道:「侯爺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刑部,兵部,工部,三部聯手只為了要欺負一個身懷有孕的弱女子似的。」
聲音頓了一下,刑部尚書略揚下巴,點了一下前面跪著的一排小廝。
「他們已經招供,這些嫁妝,都是從雲陽侯府運出來的,過程中,並無任何人掀開過這箱籠的蓋子,也就是說,這毒,是在從雲陽侯府出來之前,就已經在了。
「而這些小廝接手箱籠的時候,箱籠已經封了蓋子。
「請問侯爺,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抓令嬡,難道直接去雲陽侯府請侯爺來問話嗎?」
雲陽侯臉色一黑,怒道:「就憑這一點,你們就這般對待一個孕婦?這箱籠里的東西有毒,能下毒的人多了去了,我府上的丫鬟,我府上的小廝,恨徐西寧的人那麼多,隨便誰都有機會下毒,你卻偏偏挑一個身懷有孕的來審訊?」
說著,雲陽侯轉頭看向徐西寧。
「西寧,你真讓大伯失望,一筆寫不出兩個徐,你母親過世的早,你是你祖母和你大伯母一手拉扯大的。
「如今你祖母昏迷不醒,你不去床前侍疾也就罷了,竟然在這裡唆使人給你大姐姐扣上罪名?
「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徐西寧多的話沒有,就一句,「大伯父對我這麼好,那為什麼我的嫁妝,沒有跟著我去鎮寧侯府,反倒是今兒從雲陽侯府抬出來了?」
一句反問。
差點氣死雲陽侯。
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因為你特娘的當初就是抬著空箱子走的!
若非你鬧,怎麼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可這話,誰信呢!
雲陽侯怒不可遏道:「真是伶牙俐齒,既然你這麼會說,那就進宮同太后娘娘說吧,正好太后娘娘也想見你。」
徐西寧一愣。
那雲嬤嬤上前,朝著徐西寧一福,沒什麼表情的說:「世子夫人,太后娘娘說,那日進宮敬茶,太后娘娘身體不適,未能見上面,今兒倒是得空,請您同媛姨娘一起,進宮說話。」
徐西寧何嘗看不出來,雲陽侯這是搬了太后來給她施壓。
徐西寧登時嗤笑,「大伯打的什麼算盤,算盤珠子就算是繃了我臉上,我也只能告訴大伯,我便是在宮中住上三天三夜,這案子,該怎麼斷還得是怎麼斷,鐵律無情,被金良錯誤傷的人,是成國公府的人,不是我徐西寧的人。
不是我遭不住委屈或者遭不住恐慌,一句算了,這案子就能算了的!」
撂下話,徐西寧抬腳就往出走,「既然太后娘娘要見我,那我就去。」
傅珩立刻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同夫人一起去,我和我的夫人,片刻不能分離。」
旁邊雲陽侯差點在盛怒中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給噎住。
傅珩卻已經牽了徐西寧的手,朝雲陽侯陰沉沉的笑,「正好,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也順便問問,金良錯的毒,怎麼按照侯爺的意思,雲陽侯府隨便什麼人都能拿到了?難道這個毒,是雲陽侯府的府毒?」
府毒?
旁邊工部尚書左唯登時朝傅珩的嘴投去熾熱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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