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不是所有姑娘都喜歡繡花剪紙在內宅爾虞我詐的。」
徐西寧說完,傅珩沒接話。
搖晃的馬車裡,小兩口就這麼對視著。
仿佛在僵持什麼,又仿佛在對峙什麼。
傅珩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回去整理一下,看能不能編纂一套入門的騎射課程,就像是小童讀書啟蒙那般,循序漸進。」
徐西寧看傅珩的目光,驟然亮了一下。
傅珩抬手在她下巴剮蹭一下,「意外?我若是迂腐,當初也不會與你聯手合作。」
提起當初合作,傅珩不免又想到這人前不久說的和離。
眸色微沉。
「你我是夫妻,若是遇到什麼事情,該當商議共度,而不是打退堂鼓,要和離退出。」
徐西寧知道他說的是剛剛的事。
她上一世自從去了戰場,在邊陲磨礪的性子越發直爽,很少再有什么小女兒的情態。
此刻卻手指摩挲著衣袖的邊緣。
「剛剛,對不住。」
傅珩哪是要她一個道歉,他捨不得,他只是想要告訴這個人,自己可以和她共進退,可以和她面對一切,她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不論什麼時候,他都能在她身邊和她並肩作戰的。
眉心微擰,傅珩還沒整理好如何開口。
徐西寧又道:「我有點亂,我……我的母親是永安王的女兒,但你改的畫像卻是照著你自己畫的,先前那假的濟南府尹知道永安王的女兒是我的母親,可為什麼對你的畫像沒有起疑?」
傅珩挑眉,「你懷疑梁九?」
徐西寧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懷疑誰,」眉心蹙著,默了一瞬,她抬眼,看著傅珩,「我只知道我自己該做什麼。」
「做什麼?」
「澄明還沒死。」
倭賊不滅,何以家為。
……
「馬車都沒影兒了,還看啥?」
梁九摸摸臉上那道疤,簡直不理解這小老頭。
要說惦記吧,他又不上前去說幾句話。
要說不惦記吧,早早就在這小土包上等著,等著人家馬車經過,他偷摸的在這裡看上一會兒。
小老頭橫了梁九一眼,「你一個連家室都沒有的老光棍,懂個屁。」
梁九簡直氣笑了,「我是天生就是老光棍嗎?我不娶媳婦是我不願意嗎?真有意思,但凡當年沒出事,我現在兒子都生出來孫子了,說不定我孫子比你孫子都能幹。」
說起這個,梁九臉上的刀疤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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