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在芙蓉面呀!」溫清梔壓下心頭酸澀的思念,欣喜的出聲。
「是啊。」姚娉特地拿起手機給她展示周圍環境,她聲音和煦的像一道春風,「今日難得有了閒暇,皎皎這個小老闆又不在了,我自然要多來些。」
屏幕移動間,溫清梔大致辨別出姚娉是坐在繡架前的。她總是這樣,說是休息卻也不肯放下手中的繡針。
溫清梔笑起來,小孩子一般的撒嬌,「有外婆真好~以後還要多多麻煩您操心啦!」
溫清梔雖這樣說著,但她早就打算好,每月至少會回一趟蘇城,畢竟還有成品需要交付。
姚娉笑著應下,溫柔的眉眼彎成月牙狀,她繼續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今日面試的人可還有不錯的?」
提起這個來,溫清梔就想起方家銘來。但是她還是先把季如珩和成瑜兩個不錯的人介紹了一遍,最後才幾句帶過方家銘,甚至名字都未提及。
難得有和外婆說話的時間,溫清梔才不要被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她像只小黃鸝一樣,喋喋不休的和姚娉分享著自己的生活。說完又關心姚娉的工作、身體。
她提及工作,姚娉想起一件事,溫聲詢問:「皎皎,近來還在做服飾繡嗎?」
芙蓉面承包的業務範圍很廣,不僅限於衣物飾品刺繡,一些工藝繡品也是可以定製的,只不過等待的時日可能會很久。
溫清梔早些年只作工藝繡品或者為服裝加繡,後來大學專業系統的學了服裝設計,才開始漸漸嘗試為蘇繡去設計一件衣服。
她始終認為,所有的美都是與時俱進的,與現代藝術相結合會迸發出更炫彩的生機。
溫清梔敏銳的察覺到姚娉還有下文,她點頭道:「還在嘗試呢外婆,是有什麼我能幫忙做的嗎?」
「不是幫忙。」姚娉娓娓道來,「前幾日我參加了一場東京的繡展,但其實我還收到了一份邀請函。」
「什麼邀請函?」溫清梔蹙起好看的眉頭詢問。
「他們告知我,這是世界第一場服裝繡比賽的邀請函。」說這話時,姚娉臉上溫和的笑意都淡去幾分。
姚娉年近七旬,且不說她最擅長的不是服裝繡,單她今時今日的身份就不可能再去參加比賽。可想而知,這份遞上來的邀請函居心叵測。
這哪裡是邀請函,這是請戰書。還是無法拒絕請戰書。
溫清梔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眉頭緊皺,漂亮的小臉嚴肅起來。
姚娉停頓,柔和對目光隔著屏幕看向溫清梔,「我思來想去,始終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但你願意去嗎,皎皎?」
她柔聲詢問。
因為姚娉知道溫清梔和她一樣,兩人都不喜歡用競技去評價藝術,所以溫清梔在成年後就不再參加任何競賽評比的項目了,轉而醉心於繡技。
藝術是用來欣賞的,而非比較。
果然,溫清梔一時間沉默了,半晌才沉吟未決的出聲:「外婆…我……」
姚娉能理解她的猶豫與擔心,她又帶上溫和的笑意,柔聲寬慰:「沒關係的皎皎,按照自己的心意而行。比賽九月份才開始,你可以好好思慮,決定好了結果再告知外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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