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溫清梔沒能理解他的深意,但顧致禮還是不禁因她的話勾起了唇角,他收回逗弄她的心思,終於提起正事,「晚上有時間嗎?」
「江臨邀請我們去聚聚。」顧致禮停頓,又補充,「江夢也去。方便的話,屆時我去接你,我們用完晚餐再一起過去……」
顧致禮沒說下去,因為手機那端的溫清梔蹙起了眉,她粉色的唇瓣輕抿著,一副糾結的模樣,半晌還是出聲拒絕了,「顧致禮,不好意思呀,我可能去不了了。」
她解釋,「晚上我約好了外婆溝通工作的事情,她很忙錯過今天可能還要等好久……」
溫清梔的話像初冬的最後一片落葉,在蕭瑟的風中搖搖晃晃,最終飄蕩而落。
顧致禮安靜了一秒,又溫聲應到,「不用抱歉,我都明白。」
他甚至還寬慰起溫清梔,「聚會的機會還有很多,你的工作才是當務之急。」
「謝謝。」溫清梔輕聲道謝,此刻她只覺得顧致禮真的是個既能理解她,又非常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他越這麼說,溫清梔就越莫名的愧疚,但她也別無選擇,沉默兩秒又說:「顧致禮還麻煩你幫我和江夢致個歉,等閒時我一定請她吃飯。」
「好。」顧致禮應聲。
最後的聚會還是顧致禮一人去的,江夢知道溫清梔不來索性也不去了,所以他趕到時包廂里只有徐悲沽和江臨兩人,秦淮晚上有應酬還在路上。
顧致禮是天生的體質原因千杯不倒,徐悲沽的酒量與他不相上下,但與顧致禮不同,他是一杯一杯喝出來的。當初大學畢業最拼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把自己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
但是自那以後,顧致禮就從未見他在喝醉了。
但今天好像是個例外,他推門而入時,徐悲沽整個人歪歪扭扭的坐在吧檯上,抱著一瓶烈酒往嘴中猛灌。
他的眼神已經喝的迷離,俊逸的臉上布滿酡紅。江臨坐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
看樣子是阻止過了,但摁不住。
顧致禮走到兩人對面,落座,皺眉問道:「喝多久了?」
「一下午。」江臨無語,「我剛與你掛了電話,他就來了。就坐這兒,一下午沒動。」
顧致禮掃了一眼他腳下堆著的酒瓶,也沉默了一瞬。還好江臨把他當兄弟,不然早把人扔出去了。
迷迷糊糊的徐悲沽這時才注意到有人坐到了他對面,撐著椅子非要站起身,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就開始瞎叫,「施泱…施泱……」
一遍又一遍,鍥而不捨。
眼見著他踉蹌著站不穩又要摔倒,江臨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又黑著臉把人按回座位上,「別叫了,她不會來。」
徐悲沽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下就安靜了,呆呆的坐著。然而幾秒鐘之後,坐在對面的顧致禮清楚的看見,他哭了。
兩人一瞬間都無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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