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繁哭著,又笑了起來。
笑聲比哭還難聽。
「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所有人都對他有所求,除了我。我一顆心都給他。」繁繁哭著說,「總有一日,他會知道我的心。」
傭人說肯定會知道的。
「那些利用他的女人,都該死。」繁繁淚眼下的眸子,一時陰狠詭譎。
傭人被她嚇一跳。
盛長裕回到督軍府,已經深夜。
外書房開了電燈,燈光從五彩玻璃窗照出來,映襯得庭院虬枝似染了翡翠,晶瑩璀璨。
程柏升還沒走,見他臉色不虞,問他:「吃宵夜還是喝點酒?」
「吃點宵夜,餓了。」盛長裕坐下。
他沒吃上晚飯。
程柏升吩咐一聲,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怎麼說?」
「不用管,我處理得好。」盛長裕一口氣把水喝了。
他不想聊這個,程柏升果斷打住了話頭。
很快宵夜端了進來。
有雞絲麵、雞湯餛飩、小包子和各色小菜。
他們倆面對面吃了起來。
程柏升找了個話題:「我明天往老宅送點補藥。」
盛長裕濃眉一蹙:「用不著。」
「我聽說,夫人病倒了。」程柏升道,「應該是累了,需要補補,她最近管家。」
盛長裕:「……」
「你以為我送給誰?」程柏升問。
盛長裕:「你見好就收,沒看出老子心煩?」
「我正在努力叫你不心煩。跟你打個賭,輸了我那匹馬送給你,你惦記好久了;贏了的話,你答應我一件事。」程柏升說。
盛長裕:「打賭我就不心煩?我是賭徒?」
「你要不要打賭?」
「滾一邊去。」盛長裕煩躁把最後一口麵條咽下去。
「跟寧禎有關。」程柏升道。
盛長裕放下碗:「我聽聽你放什麼狗屁。」
「你說,寧禎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躲災難?」程柏升笑問。
盛長裕抽出煙:「還用賭?她要不是裝的,我把頭輸給你。」
「我也覺得她是裝病。不過,不是為了躲災,而是為了躲你。你賭不賭?」程柏升道。
盛長裕點燃香菸,吸了一口才說:「她巴不得貼上來,有什麼可躲?」
「你不敢賭?」
「你激老子?」
「對。」程柏升笑道,「激將法你吃不吃?」
「不吃。」盛長裕懶懶道,「給她送點補品,警告她下次別想躲清閒。她是聰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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