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話外,都是盛長裕如何調皮搗蛋,惹她生氣;又是如何執拗,非要得到最多,而不是和弟弟、妹妹們平分。
「這霸道性格,也不知何時養成的。」老夫人最後道,「一樣東西,不是唯一給他的,他就不要,反過來生氣。」
寧禎靜靜聽著。
她從老夫人的話里,摸索新上峰的脾氣秉性。
如果老夫人所言非虛,那麼盛長裕判斷一個人對他好不好的標準,是這個人給他的東西,是否獨一份。
哪怕是小蛋糕,給了他,就不能再給旁人。
——可母親不止一個孩子。
老夫人給他做了雙鞋,轉而再給弟弟做一雙,他就當面把母親辛苦做得給剪了。
「他真可怕。」
「他自己好幾個姨太太,既有蘇晴兒,還有姚文洛、江小姐,他也沒做到專一啊,怎麼只要求旁人?」
這麼一想,更覺得他不好伺候。
怪不得寧禎的父親和他處不好。
寧州同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又嚴格,可不會這樣慣著誰。
寧禎從老夫人的院子回去,胃口全無。
她晚上只喝了點藥。
「……這藥如何?」曹媽問。
「效果卓著。」寧禎道,「我一直受癸水疼痛襲擾,才喝了兩碗就不怎麼疼了。」
曹媽:「督軍哪裡來的藥方?」
寧禎:「這話,您下次當他的面,親自問問他。」
曹媽嚇一跳:「我嫌命長?」
寧禎忍俊不禁。
這天夜裡,寧禎還是沒怎麼睡著,不知盛長裕和大總統府會不會徹底鬧掰。
「他會打仗嗎?」
老宅的這些人,只關心寧禎那晚和盛長裕圓房沒有,寧禎卻很焦慮。
她總在關注督軍府的動態,又沒消息渠道。
只得回娘家,去問她大哥和阿爸。
「他們昨晚去了駐地,督軍連夜叫人去的。」母親說。
寧禎心頭層雲密布。
城內一些做投機生意的,最近波動很大。
大米、棉花的價格,這幾天不停上漲。
「真的要打仗?」寧禎一時手腳冰涼。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寧禎也忐忑不安了半個月,她父親和大哥突然回城了。
寧禎立馬跑回娘家。
「……怎樣,是不是不打仗了?」寧禎問。
大哥微訝:「你從哪裡聽到的消息?」
「我猜測的。是真的嗎?」寧禎問。
大哥:「是真的。軍隊推到山東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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