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裕呼吸一滯。
「你那時候,肯定恨極了我。」他道。
寧禎:「我是有點尷尬,不過目的很快達成。如果你真的不增援,我家裡有任何一個人死在皖南,我一定會恨。」
「如今呢?」
「家裡人都活得好好的,恨什麼?我做督軍夫人這一年多,並沒有受太多委屈。」寧禎道。
盛長裕將她圈在懷裡。
寧禎很想說,這個話題很尷尬,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沒必要說出來,還不如聊點正事。
「寧禎,我們才二十來歲。往後幾十年,我會對你好。你且看著。」盛長裕道。
寧禎很捧場:「我拭目以待。」
又道,「明早咱們起來小跑,如何?就圍著老宅的人工湖。」
盛長裕:「……」
他處在新婚燕爾的情緒里,不想一大清早起來和寧禎去拉練。
——這不浪漫!
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讓你半圈。」
「不定輸贏,就隨便跑一跑,出一身汗。」寧禎說,「還可以回來過過拳腳。」
盛長裕無話可說。
寧禎要去洗澡,他立馬跟著起床。
浴室的水汽太豐沛了,寧禎喘息不穩,不停求饒。
「你、你沒完了?」寧禎狠狠咬在他肩頭。
盛長裕拼了命發力,寧禎的身子不由顫抖,軟在他懷裡。
水是溫熱的,她與他都是滾燙的,寧禎眼前一陣陣發昏。極致的愉快令她筋骨酥軟,任由他幫襯洗了澡。
翌日早上,她起不來床,更別提晨跑了。
雖然沒比賽,盛長裕還是覺得自己贏了,出門時腳步輕捷,去了督軍府開會。
寧禎睡到了十點多才起來。
她有點腫了。
派女傭去寧家遞信。
女傭回來,給寧禎帶來了一盒藥膏。
寧禎渾身難受,她上午沒理事,推說不舒服。
可老宅人人都知督軍昨晚歇在摘玉居的。夫人這個時候稱不舒服,令人遐想。
老夫人覺得她是故意的。
寧禎冤枉死了。
但凡她能爬起來,她一定不給別人嚼舌根的機會。
盛長裕那莽夫,非要把她拆了不可。
「他不是說三五日就要去駐地嗎?到底哪一天走?」
傍晚時,盛長裕回來了。
他拎了個食盒。
「我叫廚房燉了燕窩。我看你這邊的小廚房總不開火,是沒人會做飯嗎?」盛長裕問。
寧禎:「不,是我怕麻煩。」
又向他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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