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裕低頭看她,目光緊緊黏在她臉上,半晌才道:「我以為你不想。」
又說,「生孩子很苦,又危險,你不想生我也能理解。」
說到這裡,他情緒一黯。
誰不是母親辛苦懷了九個月、拼了命走一遭鬼門關生下來的?
他也是啊。
所以很多時候,他被他母親氣得腦殼疼,恨不能把什麼都毀了,卻仍是記得自己生命的起源地。
他這一生所受的苦,都是母親給他的。
也只有母親能這樣叫他吃苦。
盛長裕有點出神,寧禎捧住了他的臉,輕輕吻了一下他。
他那點黯然,似清晨的露珠,遇到升起的陽光就消弭了。
他緊了緊手臂:「睡覺吧。不舒服喊我,我伺候你。」
寧禎道好。
她到底還是有點風寒,可能是月事來了,身體欠佳,寒氣趁機入侵。
她咳嗽。
不太嚴重,她不想吃藥,曹媽叫廚房熬煮冰糖雪梨膏給她喝。
她覺得不太好喝。
「您當藥喝。總比藥好喝。」曹媽說。
盛長裕聽到了,問了幾句。寧禎再三說沒事,他也沒多說什麼,去了軍政府開會。
快到午飯的時候,軍政府的副官送了一個食盒來。
除了寧禎愛吃的幾樣菜,還有一碗冰糖雪梨膏。
東西送到,盛長裕的電話也打了回來:「喝了嗎?」
「還沒。」
「快點喝。」他聲音里有點笑意,「寧禎,我可算知道你的弱點。你居然害怕吃藥。」
「沒有。」
「那就是嘴巴刁,難吃的東西一概不肯吃。」盛長裕說。
寧禎:「……」
「嘗嘗雪梨膏,味道還不錯,還加了些藥。咳嗽不是小事,別拖成了大病。」盛長裕道。
秋冬最容易犯咳嗽。
要是治不好,能咳好久,咳起來睡都睡不著。
寧禎也是不願如此的。
她捏著鼻子喝。
不曾想,督軍府的冰糖雪梨清清涼涼,淡淡甜,有種藥味但不難聞,比老宅廚房熬的好喝很多。
她從喉頭到肺里都清涼了,下午沒有再咳嗽。
晚上盛長裕從督軍府回來,自己又帶了一碗給寧禎。
「還要喝?」
她覺得自己好了,而不是嫌棄難喝。
盛長裕:「跟孩子似的。」
孩子為了不喝藥,能用千百種方法逃避。
盛長裕以前就見過他弟弟這樣,然後全家都哄著他;反而是他,病得快要死了,高熱不退,身邊沒一個人發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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