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事,都留在了大洋彼岸。
時間過去好幾年了,寧禎又有了新的境遇,遇到了 新的人。尤其是父兄被困皖南時,她的心態改變了很多。
一件重大事件,可以覆蓋上一段刻苦銘心的記憶。
以至於,三哥突然來跟她說聞蔚年,她想起了聞梁予,卻感覺記憶隔了一層。
聞梁予不是寧禎的同學,甚至不是一個學校的。他們只是住在同一個寓所。
寧禎重新振作後,第一件事就是搬離了那個寓所,去了城市另一頭住,上學需要多花三十分鐘。
曾經共同的朋友,寧禎也不來往了。
而他們相戀的時候,都是細水長流的小事,沒什麼特別驚天動地。寧禎現在回想起來,只記得月光下散步的心情。
那天他穿什麼衣服、什麼情緒,全部模糊了。
她恍惚以為,與聞梁予的相愛,是一場夢。
夢裡的他,完美至極。
「……你想什麼?」盛長裕突然問。
寧禎嚇一跳。
她在臥房陽台上站了很久,沒注意到他進來了。
她回神,笑容十分僵硬:「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洗了澡。」他道。
他回來時,傭人說夫人在樓上;他問家裡有什麼事,傭人只說舅老爺來吃飯了。
盛長裕上樓,瞧見寧禎在陽台上發呆,他叫了聲她。
寧禎沒反應,盛長裕不確定她是沒聽到,還是不願意理他。
他開了一天的會,混合著老將們身上的異味與煙味,很是難聞,怕她嫌棄,先去洗澡了。
等他回來時,她還呆呆站在那裡,表情放空。
「你三哥來,說了什麼事叫你為難?」盛長裕問。
寧禎:「沒有。」
「寧禎,你可以信任我。」盛長裕道。
寧禎不知如何啟齒。
盛長裕還要問,她摟住了他的腰,頭輕輕靠在他懷裡。
聞梁予死了,而寧禎自願選擇了新的婚姻。她人生的路,不能有偏差,只能往前。
如果聞蔚年再想要用聞梁予的死給她使壞,寧禎會剁了他。
盛長裕:「投懷送抱,也不願意把為難事告訴我?」
「還是說,這就是暗示?」
寧禎失笑,心頭莫名輕盈了幾分:「你接收到了什麼暗示?」
盛長裕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夫人娘家的事,要不遺餘力辦妥,不需要夫人開口說。」
寧禎:「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你表示一下?」
寧禎鬆開擁抱,拉了他的手回房。
走到床邊,她推搡著他:「你坐下。」
盛長裕順勢坐到了床沿,微微揚起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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