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人說他一個月就要犯一次病,冉染不知道他熬了多久,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敢想。
「滾出去!」祁夜感覺有人來了怒吼道,雖然腦子不清楚,但他潛意識就知道這裡絕對不允許外人進入。
一股亂流在丹田裡肆意涌動,腦海里一直有個東西不停地說著什麼,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他的神經。
祁夜一隻眼睛上的眼罩已經被他拉扯掉,冉染看見裡面是一片刺目的紅色,她想起這裡原本應該是非常好看的碧綠色,跟一湖春水似的。
她突然覺得難以呼吸,「是我。」冉染握住祁夜想揮過來的手。
祁夜聽到聲音顫巍巍地睜開眼睛,只能看到一幅模糊的人像。
「師姐?」他不可置信道。
冉染點點頭又重複了一遍,「是我。」
「真的是你嗎?還是我又在做夢。」他失神地看著面前的人。
「你又來我夢裡了是不是?這次能不能待久一點呢?」他呢喃著靠近,把臉貼到冉染的胳膊上,聞到了梅花的香氣,感覺腦海里終於安靜了一點。
「師姐,我又夢見我們成親了,雖然是我強迫你的,但是這一次很真實,我好高興。」
「師姐不要走,不要看別人,不要丟下我。」祁夜一遍一遍地重複著,就像是在請求她能分給自己一點愛。
然後慢慢睡了過去。
冉染看著這間一模一樣的屋子,滿牆的畫像,以及床上散亂著的衣服,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祁夜可能真的是生病了。
他以為這些天都是假的,以為自己生活在夢境裡,以為還沒有找到自己,這些年就靠著這些東西日復一日維持著生活,直到精神逐漸崩潰。
看著睡過去的人,臉上依舊是不安甚至是恐懼,手牢牢地抓著自己的衣擺,明明以為是夢,但還是不想放開。
冉染終於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依舊是冰涼,但這次幫他整理了下散亂的頭髮,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她回了趟玄霜派,門派里的師弟師妹們開心極了,畢竟冉染當年帶著七大門派逃出青陽宗的事情到現在還被人津津樂道。
玄霜派現在的掌門換了人,雖然池南衡在那一戰中沒有死,最後被人救了回去。
但他傷勢過重,修為大跌,連腿腳都有點不太方便,自然是難當重任。
新一任的掌門是曾經一直在後山閉門修煉的師姐洛柳,去年才出關,一出關便接任了掌門的身份。
冉染拜會了一下,池南衡站在一邊,他早就不復從前的光彩,一臉頹靡的模樣,看起來竟然老了好幾十歲,幾乎成為了普通人。
對於曾經那麼高高在上的人來說,這要比殺了他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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