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虛瞪他一眼:「廢什麼話,吃不吃?!」
「吃!」易年輕佻地癟了下嘴,舉著被紗布包裹住的雙手在空中搖晃兩下,嘆了口氣,「我這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確實不該多嘴,只能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你還不多嘴?」
「你現在對我都這樣,是不是等老了,就要把我輪椅放廣場旁邊,讓我看你和其他老頭跳舞啊?」
還沒等易年說完,夏樹就舀起一勺白米飯塞進易年嘴裡。
「誰要跟你一起老啊!晦氣!」
半小時前,在醫院停車場,原本夏樹以為她說了盡老婆的義務,易年會緊張,會不好意思,會客氣拒絕。
不料易年並不吃她那一套,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直接眉梢一挑,說了聲好,還說從易雯溪那裡點菜送回家吃算了。
易年的手被紗布包著,肯定沒辦法吃飯,必須有人來幫忙,夏樹想著那就先送他回去,幫他把晚飯解決了,之後的事交給他的助理也好,其他人也好,她就可以安心回家。
緊接著他來了句:「好歹領證第一天,在外面吃多沒情趣,回家點個蠟燭什麼的,應應景,是吧,義務老婆。」
很明顯,局面成了夏樹想逗他,結果不但沒成功,還被他調侃上了。
但聽他喊了那句老婆,雖然前面加了義務兩個字,但夏樹喉嚨卻像被冰塊堵住似的,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夏樹沒搭理他,自顧自走向駕駛室,才坐上去,副駕車門「咚咚」響了幾聲。
易年站在車外,夏樹把車窗降下來:「幹什麼,又作什麼妖?」
「我作妖?」易年氣笑了,「你看我這手,能開車門嗎?」
夏樹無奈,只好下車幫易年打開車門,並扶著他坐上副駕。
她才回到車上,剛啟動車子,這位爺又懶散開口:「義務老婆,這就可以出發了?」
夏樹聽他這樣稱呼實在彆扭,擲地有聲地告訴他:「請直接叫我名字,ok?」
「好的,義務老婆ok。」
「我說你——」
「不是你說的,叫你的名字ok,我都叫你ok了,你還不高興,」易年擺出又無辜又賤嗖嗖的模樣,「真難伺候。」
夏樹捋順氣息,平靜抬唇:「好的,爺,你要幹嘛,請說!」
「叫什麼爺爺,別亂了輩分,哪有爺孫會領證的?」
「……」夏樹扶著額頭,一忍再忍,終是憋不住對他喊了一聲,「你到底要幹什麼!」
「安全帶!」
「……」
夏樹拳頭都硬了,真想往他那兩隻白手上戳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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