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酒不敬也罷。」

「哦？公主也是這麼想？」婁朝若反問雲軟軟。

「家裡管得嚴，沒辦法。」

聽到這話，沈慕之心情大好，臉上的假笑也多了幾分真切。

「現在就這麼聽話了？以後他若後宮佳麗三千，你豈不是要受盡冷落，獨守空房？」

婁朝若最知道那些話不好聽，他偏挑那些最難聽的說出來，別人難堪了，自己就高興。

雲軟軟笑了，真巧，她也最懂得那些話最戳心窩子，比如…

「國師都能打敗齊晉國君的後宮佳麗三千，獨占聖寵，我就不能麼？」

婁朝若笑容里有了一絲裂痕，在外他是風光無限的國師，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拿他曾經的男寵身份來說事了。

雲軟軟看著他裂開的表情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我幹了，國師自便，你介意就當沒敬過，不介意就幹了這杯。」

婁朝若笑意漸漸消失，眼底的晦暗迅速涌了上來。

雲軟軟無視他難看的臉色，抓著沈慕之那隻換掉她酒杯的手，往他嘴巴的方向推，然後把酒給他灌了進去。

「這麼喜歡擋酒，就讓你喝個夠。」

沈慕之把酒杯里的酒吞完，笑著擦了擦被雲軟軟灌酒的時候嘴角邊漏出來的酒，然後身體微微前傾，低頭湊到雲軟軟的面前，就差一點點碰到她的鼻尖。

這個距離曖昧得讓人心跳瘋狂加速。

「我就喜歡擋著，誰來擋誰。」

雲軟軟怒瞪了一眼沈慕之，這人臉皮也太厚了，柴米不進，難搞得很！

她瞪完之後轉身坐了下來，別過頭繼續不必搭理他。

沈慕之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他將酒杯放回到雲軟軟的桌面，靠近她的時候在她耳邊又來了一句：「獨占聖寵，嘖，原來你一直都想獨自霸占朕啊。」

……

雲軟軟氣得七竅生煙，她這是認真說的嗎？她是在氣婁朝若好不好？能不摳字眼嗎？

「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占有欲這麼強呢？」

……

夠了哦！再玩下去她要炸毛了哦！哄不好的那種！

「看樣子，朕在你身上花的時間還是太少，導致還是都不夠了解你啊，那我們今晚接著坦誠相見。」

……

雲軟軟的今晚滴酒未沾，雖然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臉，但她保證現在她肯定整張臉都已經紅透了，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

她好氣啊！